况且,她不说药在哪里,傅心薄就会把她带到医院。
她不要去。
怀里的身子紧绷,在傅心薄的手指碰上烫伤的地方时,楚可又颤了下。
傅心薄停住,手没再动,双眼看着原本白皙的大腿变的红肿不堪,眼里的寒光不断漫开。
楚可一直在咬牙忍痛,也没看傅心薄,想着什么时候结束,
但傅心薄一直没动,楚可不由睁开眼看他。
脸色冷冽的骇人,眼帘低垂,什么神色都看不清。
可即使这样,全身不断漫出的寒气也告诉着楚可,傅心薄这是要发怒的征兆。
发怒?
对,他是生气的,今天的傅心薄就是活火山,不把自己燃成灰烬就不罢休。
楚可起身,抬手便要拿过药,傅心薄却突然动了,打开药盒,快速挤出药膏给楚可抹上。
药涂上去是凉凉的,但是,碰着还是疼。
整个过程楚可都紧绷身子,不动也不说话,贝齿重重咬着唇瓣,很快出血,染红唇瓣。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冷气,在伤药涂满时,空气已经降至冰点。
楚可没那么痛了,疲惫感排山倒海的袭来,她有些昏昏欲睡。
好累,不想再继续下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而这样想着,果真睡了过去。
傅心薄看向楚可时,楚可已经睡了过去,长发扑了一沙发,如上好的丝绸垂泄,柔软的灯光洒在上面,泛起层层温暖。
楚可唇瓣不再苍白,被一股血红沾染,艳丽的很。
傅心薄很生气,很想发火,好像自己长这么大,从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可是,看着楚可苍白的小脸,安静的带着丝痛苦的睡脸,心底的气就这样一点点散去。
楚可,你怎么能……左右我的情绪。
傅家大院,傅褚之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放着台手提,里面跳动着一个个数据。
千帆走快速走进来,手里拿着份资料。
“傅总。”把资料递给傅褚之。
电脑里的东西似乎很重要,傅褚之头也不抬的接过。
千帆看了眼电脑上的数据,垂头。
很快,数据跳到一个点,停下,傅褚之皱眉,“C市的股票要下跌了。”
千帆抬头,看向手提,开口,“最近C市的经济受海外影响,正在逐渐走下坡路。”
眼里划过寒光,“我们的资金什么时候会全部转过去。”
“十月,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
傅褚之准备这么多年,可不想所有的一切毁于一旦,自然的,不能快,不能被傅心薄发现。
眯眼,傅褚之拿过刚才千帆给他的文件,翻开。
皱着的眉松散,嘴角勾起一抹笑,“没看错人,俞子衾有本事。”
千帆点头,“就算俞子衾没本事,安德烈也有本事。”
傅褚之看向千帆,嘴角的笑放大,“慢慢来,痛苦可不能太快,要生不如死才好。”
千帆颔首,“我们该怎么做?”
傅褚之合上文件,眼底逐渐浮起诡谲的光,“已经有人帮我们做了,我们还做什么?”
千帆眼里划过丝惊讶,很快了然,点头,转身离开。
客厅恢复安静,傅褚之看着桌上的文件,手指轻敲膝盖,带动一个又一个的节奏。
楚可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再小区了,是那个像囚笼一样的卧室。
眨了眨眼,眼里的亮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