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甜闻言登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死去活来。
孤陋寡闻的意大利人,她用用轻功了嘛?她不就是踩着喷泉外的花坛跳了跳?要不要这么夸大其辞啊!?
“姐姐!”小跑堂凝视着她的眼神中,透出盲目的崇拜与梦幻,“你真的会轻功啊?”
甘甜甜手扶在额头上,无语地摇头:“乖,快把报纸收起来吧,我看着它眼晕。”
小跑堂不甘心地正要再说什么,饭店门突然被人推开,来人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登时开始粗着嗓子嚎啕大哭。
甘甜甜愣了愣,小跑堂闻声转头“咦”了一下,猛地脸色一变,扔下报纸就跑了过去,伸手欲扶扑倒在地上肝肠寸断的人:“老板娘,你怎么了?快起来!”
甘甜甜好奇探头,从格挡的屏风间的空隙望过去,却瞧见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抬手打掉了小跑堂的手,弯着身子,上半身贴在地上,手掌拍打地板,哭得撕心裂肺。
“老板娘,地上凉,你快起来呀!”小跑堂躬身想扶妇女起来,又被她不住挣扎开,扬声冲着后堂喊道,“兰叔,小琪姐!快出来呀!”
话音未落,适才站在收银台上的小姑娘,跟另外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大叔跑了出来。
“诶呀!”小姑娘眼瞅着老板娘趴伏在地上哭,“蹭蹭”跑过来蹲下,焦急地连声问道,“老板娘,怎么啦怎么啦?!你别哭,快说话呀!”
老板娘抬起上半身抱住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小琪……杀千刀的……那些……那些混蛋又来了……又来抢走了我的钱!”
她面前的三人,闻声面面相觑,青白了脸色,说:“又是那伙——黑人?”
老板娘含泪点头,哭声更大了。
“老板娘,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您不能这样,报警吧。”名叫兰叔的厨子搓着两手,蹙眉劝她道,“报警吧啊,这月月抢的,您赚钱也不容易。这往后让人觉得好欺负了,还不是要继续盯住你?”
“怎么报警啊?”小琪面色难堪,挑眉看了眼兰叔,叹气说,“咱们都心知肚明,老板娘这明显税都没报够,她报了案,被盗数目远远大于赚的钱,人家能不起疑啊?这万一再一查偷税漏税,咱这店还怎么开?”
老板娘闻言哭得要死要活,表现了一把以头抢地:“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别人开店都偷税,为什么只有我被人盯上一抢再抢?!我一个寡妇带着儿子,我容易嘛?”
她面前站着的三个人面色沉重,也再都没了主意。
被遗忘的甘甜甜尴尬地缩在屏风后,默默吃她的鸭肉饭,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半晌后,小跑堂想起来什么似得,转头瞧着屏风的方向,惊喜地“啊”了一声,伸手指着甘甜甜,激动地嗓子都破了音:“老板娘!你可以请个保镖啊!会轻功跟飞毛腿的保镖!”
小琪跟兰叔:“??!”
老板娘鼻涕悬在嘴唇上,茫然抬头。
甘甜甜在屏风后,登时又被呛得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