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叶纯挣扎。
“不放!”甘哲抱着她,吼道,“特么我今儿也跟你说清楚!”
“说!”叶纯反吼回去,“我缝住你嘴了嘛?!”
“就算你没有缝我嘴,有些话我也不能说,你懂不懂?!”甘哲梗着脖子,破釜沉舟地吼,“我15岁的时候要怎么给你说,我第一次遗精梦到的就是你叶纯!我要怎么给你说,我特么做春梦压得都是你,你才13岁!”
叶纯闻言怔住,楼道里回声嗡嗡地响,一句叠着一句地来回荡进她的耳朵里。
甘哲意犹未尽地继续道:“我谁都不能说!谁都不能说!我当自己是变态,我以为自己有病,我对我的阿蠢妹妹居然有了这种龌龊心思!我开始找女朋友,我以为这样可以治我的病,我以为我只是没谈过恋爱,所以胡思乱想不懂爱不懂性!这些你又知道多少?!”
叶纯彻底放弃了挣扎,松了一身劲道,茫然地瞧着他,似乎听不懂他的话。
“你明白吗阿纯?我喜欢你,不比你喜欢我来的少,我们只是,都害怕表白不成的后果,因为太在乎对方,所以畏惧。”
“你一声不吭离家不归,就跟我陪贾妮回家,让你留在天桥另一边等我,我们心底的感觉是一样的。”
甘哲搂着她,额头快要抵住了她的额头,声音低醇深情:“我终于等到你长大了,阿蠢,不止你,原来我也是,我们都蠢。”
叶纯安静地待在他怀里,她想她一定是得了癔症,她的耳朵出了问题,眼睛出了问题。她呆呆的,像是灵魂一瞬间离体盘旋在她头顶,分裂成十个八个的她,手拉着手围着她跳舞,顺时针转圈唱圆满。
原来,爱情一直都在,甚至不曾有过辜负。
“啪啪啪啪”,楼梯口方向突然响起零零散散的鼓掌声,数量不多质量高,啪啪的巴掌拍得回音在楼道里一圈一圈地响。
“唔,原来如此。”楼口有人说话道,“我就说当年叶纯远走他乡是情伤吧?”
“得得,算你赢还不成?”另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嗑瓜子,“回去在我枕头底下摸摸,左边应该藏着张100,右边是50,当年咱们赌了多少来着?”
“那当然是——一百五十!”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