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里空无一物,仅有一张硬板床,床上一套被子,一个枕头,标配一个厕所,仅此而已。
这算是叶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行政拘留,她跟人动了一天的手,现在静下来,浑身又酸又疼,左脸颊上火烧火燎,她连伸手摸摸的力气都没有。
她躺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叶纯早上是让实习警察摇醒的,她打着哈欠翻身下床,实习警察好心地递给她一套,一次性洗漱用品,道:“你先将就用用。”
叶纯道了声谢,进卫生间里收拾妥当再出来,嗓子有点哑,她问道:“现在做什么?再录一遍口供么?”
实习警察在她门口站着,娃娃脸上挂着自豪的神彩,道:“早上我们顺案情的时候,我灵光一闪发现,那个钱包居然是个外国货。然后我就去翻了报案记录,果然一个礼拜前,有个外地游客报案,说在火车站排队检票的时候,被人摸走了钱夹,根据形容那简直是一模一样!”
“然后呢?”叶纯鼓掌,哑着嗓子道,“你们终于相信他们是团伙作案了?”
“对呀!于是我们刚才审讯了一字马,果不其然他连那包的牌子都说不对!”实习警察激动地道,回声在空旷的拘留室里回荡了一圈又一圈,破案的喜悦犹如幻化出了实体般,撞向墙面又弹回来,“我就灵机一动,让他们安排冬瓜跟一字马见了下面,果然!冬瓜立马就嗷了声‘哥!你是来保释我的么?!’声音期待得都破音了!这下还不水落石出”
叶纯木着脸继续鼓掌,抬脚跨过他意图出门:“那我能走了?”
“诶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呀!”实习警察伸手拦住她,“冬瓜跟一字马虽然已经招供了,但上面的意思是要设伏端了这个团伙,所以这案子现在不归咱们管,你们都要被移交公安局刑侦中队了。”
叶纯淡定地哦了一声。
实习警察等了又等不见她再开尊口,热情哗啦一下被浇了个透,他充满启示性地问她:“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你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我还要问什么?”叶纯无奈地斜觑他,“我只想说,你这又八卦又不吐不快的个性,千万别有一天想不开去当卧底。”
实习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