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纯快速抓住他,扣在腰上的那只手的手腕向上抬,同时一脚上抬转身进肩,拉住他胳膊躬身将其摔了出去。
只不过叶纯手臂肌肉突突地抽着筋,这一摔劲道不足,黄板牙坚强地从地板上嗞溜爬起来。
他徒然阴笑,伸手比了个奇怪的手势后,果断招呼人呼啦啦转身散了个干净。
警察终于听到响动跑了出来,叶纯趁机大喊救命,眼瞅着除了“一字马”还保持着标准姿势,哭得昏天黑地,其他人全部转过了拐角,一个人影不剩。
实习小警察举着电棒第一个奔过来,诧异地上下打量,叶纯模样狼狈头发凌乱,牛仔裤腿上全是灰土鞋印,半弓着腰喘粗气,他“咦”了一声道:“怎么又是你?”
叶纯满嘴的血味儿,冲着他咧嘴自嘲地笑了笑,登时卸了力,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此时,剩下两个警察也跟了上来,还不待开口询问,那地上的“一字马”突然间干嚎出了冬瓜的台词:“没人权啊!杀人啦!青天白日偷盗良家妇男啊啊啊啊啊啊!”
警察:“……。”
“?!!!”叶纯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瞪眼,“你再说一遍?”
一字马保持姿势不变,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得畅快,嗷着破锣嗓子吼出了满腹辛酸:“就是你偷我钱包!我发现了你就动手打我!呜呜呜呜呜呜!你个三只手!你个女流氓!!!”
女——流——氓——这三个字犹如实体般从天而降,噼哩吧啦接连砸中叶纯脑门,砸得她三观尽碎,站立不稳地晃了两晃,眯着眼睛青了脸,不由自主就抬起了一只脚——
实习警察见状连忙将叶纯拦腰抱住,往后拖出两步远,直嚷嚷:“诶哟你怎么又打架!你说你个女人怎么老打架!”
一字马演技爆发,陪合着小警察,哭腔一声一声拔高:“打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俩警察满脑门黑线条,伸手扶他,谁料一字马甩开民警的手,手掌拍着地板哭得惊天动地,形象转眼跟冬瓜重合。
俩警察瞬间摆出,继续观看尔等屁民演戏的表情。
“他大爷地你给我闭嘴!”叶纯无力地在实习警察怀里挣扎,无奈小警察看似羸弱,两条胳膊跟钢筋似的,“话给我说清楚,诬赖我揍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