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甜挣了几下没挣脱,憋气憋得脸都红了,不服地嚷嚷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这边把人家捧在心尖尖上,人家那边把别人捧在心尖尖上!我这么说,还不是不想你输了人又输阵?我怎么就做错了?再说,激将激将,那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好计谋!你就不能在叶纯身上试试嘛?”
“你妹呦你还嘴硬!”甘哲痛心疾首,五官都气变了型,手上愈发使力,“我还没开始追小纯呢,你就给我扣了个即将已婚的罪名,我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冤死节奏啊!而且这还是借由咱妈嘴发布的官方消息,我连呵呵傻笑,说这特么是玩笑的机会也没有!”
“怨你没胆子!”甘甜甜在他臂弯里玩命挣扎,不服顶嘴,“有种你现在就敲对面的门进去,说你心上人就是叶纯,你回来就是娶她的!抱着人压墙上强吻了,这事儿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从小受的家教是土匪教育嘛?你怎么那么三观不正呢?!”甘哲恨不得扒开她脑子探探里面构造,“我特么当了人家十几年的哥哥,喊了她好几年的妹妹,现在突然来一句我要娶她,特么她要是心里有我这事儿好办,的确算成了。她要是心里没我,咱俩家还要不要处邻居啊?后半辈子,我别打算再见她了是不是啊?徐徐图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嘛?”
“说来说去你就是胆小,”甘甜甜跟他顶嘴顶回去,“你就是属蜗牛的。”
“属我妹夫也不关你事儿!我说了她也要能信啊!”甘哲直白地道,“什么铺垫都没有,上来就神展开,你当看狗血连续剧啊?!”
属蜗牛的又怎样?甘哲想,属蜗牛的不是他是叶纯,激一激她就会缩回壳里去。
所以如今,他只敢插科打诨地闹一闹,却不敢真枪实弹地去试探。或者对于他来说这辈子还那么长,他可以采取更保险的方式,慢慢走进她心里,扭正他的位置,而不是拼着一线希望,闹得鱼死网破老死不相往来。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叶纯也是属蜗牛的呢?甘哲晃神地想——那时候他们多大来着?十一岁还是十二岁?
叛逆期的甘哲骑在墙头,流氓兮兮地,冲着墙外穿短裙露大腿的小姑娘吹口哨。小姑娘矜持地仰头狠狠瞪了他几眼,小碎步地跑走了。
甘哲哈哈大笑,转头眯着眼睛,打量身边坐得大马金刀的叶纯道:“我说叶小蠢,我都忘了你也是女生了,你什么时候也穿个裙子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