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警察正投入地将自己也带入到了,自己当年那场无疾而终的初恋回忆中去,冷不丁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反问道,“啥?”
“啥什么呀,”甘哲啧声道,“老子已经把犯罪嫌疑人的基本资料确定了,还有他的大致逃跑方向,赶快把你们头儿叫过来拿报告啊!”
“啊啊!哦!好!”那警察闻言惊喜地瞪眼,转身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甘哲背靠在工作台上,嘴角咧了咧,呐呐地自言自语道:“阿纯,你说我说的对么?我总是还有机会的是不是?”
过后没几日,叶纯母上攥着张请柬,出去了一圈后再回来,颇糟心地说叶纯,让她那么一搅和,她的娃娃亲倒成了别人的佳婿良配,那顿喜酒吃得她胃里直反酸。
叶纯淡定地在户型图纸上,拿铅笔打设计初稿画,头都没抬便道:那种男人她不稀罕要。
“可你……。”叶妈愈加糟心的眼神瞅着她,“可你这性子,谁又敢要你?我现在托人给你相亲,都没人敢搭这个茬儿,生怕你再当场那么一闹腾,又成就一个千古骂名!”
“没人要拉倒,清静。”
“闺女,不是我说你,再几个月你就26了,”叶妈更加糟心地道,“这个岁数的女人搁霖城,就快嫁不出去了。”
“那就不嫁了。”
叶纯嘴上装得淡定,心头却被叶妈的话砸出了个洞。她笔尖顿了顿,手腕一转,在草稿图上卧房位置的空白处,略略几笔就勾出了个挺括的身影,利落干练,唯有脸部只有大致的轮廓,淡淡的阴影将本属于五官的位置掩盖。
叶妈瞟了一眼就无奈地撇了嘴:“又是这个男人,来来去去这几年,你画他画得我都不耐看了,但凡你能画个完整的脸出来,我就敢给你把真人,从茫茫人海中人肉出来!”
这回换叶纯糟心地回视她母上:“妈,我脸盲。”
叶妈:“……。”
叶妈心想:这毛病太要命了,她女儿好不容易看上了个男人,却只能如此痴望,毫无圆满的可能。
她眼瞅着叶纯拿橡皮,将那人像擦了个干净,吹掉橡皮屑,换了根笔继续画她的设计稿,无奈地摇了摇头。
结果叶妈执着地不信邪,不知又从哪儿挖来了青年才俊,隔周继续以滔滔不绝的口水攻势逼她相亲。
叶纯啧吧着嘴,冲着兴冲冲给她手机号的母上大人,道:“还真有不怕扬名立外的?”
叶妈一巴掌扇她脑门上:“这回的公子家室清白,懂?!”
说完,还兴致勃勃地翻了黄历指给叶纯看:三月二十八,宜婚姻嫁娶,宜出行。
叶妈颇满意地笑了:“天时地利人和,就差你那临门一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