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不要再把我们娘胎里那一年加上呢?”李云微哈了一声,又低声说,“某人今天也来了!”
“哦。”都是老同学,意料之中。
“何洛……你,还在飘来荡去啊。”李云微顿顿,“你知道,女孩子,还是不要太逞强。”
“一要嫁人,性子都变了。”何洛揶揄她,“你要洗心革面,做贤妻良母了?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吧,谁先嫁人,别人不用送她红包哦。”笑的狡黠。
“切,你现在在美国诶,逃避!本来你要给我美元的。”李云微依旧大大咧咧。
“新娘怎么躲在这里打电话,赶紧出来啊。”那边有人吆喝。
“哎,是何洛的越洋电话呢,章远,你要不要和她讲话啊。”李云微招呼着。
“不,我不要和他讲。”何洛的大拇指放在红色按钮上,“祝你和常风白头偕老,永结同心,byebye哦。”她飞速说完,揿下键子。
与其被拒绝,不如先拒绝对方。
既然已经分开,至少还留住尊严。
然而爱总是没有什么尊严。仓皇逃避,比较简单。
或许,下一站可以去波多黎哥。
何洛埋头吃着豆饭,想,希望那里除了排骨牛肉,还有蔬菜可以吃。
离开章远之后,何洛已经忘记,该如何爱一个人。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爱上别人。
爱上章远之外的人。
十六岁时,何洛爱上章远;此后十年,她的世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