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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
竟敢对本公子动手!
刚恢复神智的叶望潇从床上坐起,龇牙咧嘴地摸着被揍青了的脸,气到浑身发抖,看到旁边的椅子边放着一盏茶,他伸手一够,重重将茶碗砸在了地上。
屋里传来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岂能听不到。
这不,马上就进屋两个娇美的女子,玲珑娇小的丫鬟伸手打起了帘子,美艳如仙的那个端来一碗药汤,娇怯说道:“小王爷醒了?奴家这就侍候您喝药。”
叶望潇自己摸索着起身来,刚一动,浑身就痛的仿佛要裂开一般,他顿时心生怒火,张了张嘴要骂人时,发觉磕破的嘴角动都不能动,他抽了口气,让丫鬟将毛巾拿来。
他敷着脸上的伤,打量着两个丫鬟。
“谁派你们来的?”
想用美色来收买本公子?呸!
丫鬟也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白,只好如实道:“是范大人派奴婢们来照顾小王爷的。”
范大人?
他听冯师爷说过,应该就是这里的县令!他哼了声,冷声冷气道:“让他滚过来!”
两丫鬟垂首道:“是。”
两人出去后,叶望潇忙从床上爬起,在妆台边找了枚铜镜看了看。只见自己嘴角淤青一片,颧骨边还微微肿着,这还怎么见人?恼地他把铜镜重重往桌上一砸,豁然想起,木鱼丫头呢?怎么没见她?他转身往门口一看,就见两个丫鬟拥着个矮矮胖胖的官员进来。
这走路的模样,确实跟滚过来差不多。
矮胖县太爷整了整衣衫,哆嗦着手擦去额头的汗,待见到门口边摔碎的茶盏时,他双腿一软,顺势给他行了大礼,“下……下官范同见过……”
什么?饭桶?
叶望潇噗的一声,心头的火都被逗得消去一半,他难以置信道:“你说你叫饭桶?”
县太爷擦了擦汗,认真解释道:“下官名叫范同,不是饭桶,范是垂范百世的范,同是……”叶望潇摆摆手,忍俊不禁,“哈哈哈……好,范同!”瞧他这幅胖的都能滚起来的模样,偏还娘娘腔的拿着条粉红帕子擦着脸,要不是浑身疼的动不了,他已经要笑的打滚了。旁边那俩丫鬟也忍不住低头笑了。县太爷横了她们一眼,继续赔笑着。
叶望潇往椅上一坐,开始跟他好好算账,“我说范大人啊!想不到你这小县衙藏龙卧虎啊,一个小小的捕差竟有这般身手,险些把本公子打残了,嗯?”
“这个这个……”范同跪下来,“下官已经把他们给各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了!”
“三十大板就完事了?”他哪儿能轻易饶了他们。
“小王爷,”范同伏地,正色道:“他们几个虽是粗鲁了些,却是尽忠尽职,他们对小王爷动手,也是把小王爷当做了凶手,下官已经责罚过他们,还请小王爷息怒。”
“大胆!”叶望潇一拍椅背。
对于叶望潇的威势,县太爷却无惧,他道:“余捕头几人赤胆忠心,我们这里的安宁全靠他们,他们是下官的人,所犯过错皆是下官的错,小王爷若不消气,还请责罚下官。”
“哟——”叶望潇很讶异他的大胆,可转念一想,这范大人句句在理,他心头的火一下子消了,要守护家国安宁,不就需要这样无惧权势的忠臣吗?他哈哈一笑,向他抬了抬手,语气多了几分敬重,“范大人请起,本公子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大人切莫放在心上。”
“……”范同战战兢兢。
“那几个捕差尽忠尽职,就各奖赏十两银子。”他认真说着。
“……”范同好半天才缓过劲,连忙道谢:“多谢小王爷!”
“嗯。”叶望潇一心念着萧暮灵,便问:“跟我一起的姑娘呢?是在隔壁吧?”
“那姑娘……”范同大感不好,额头又冒出几滴汗来。
“人呢?”
“她她她在大牢……”
木鱼丫头在大牢?她病得那么重,哪里还能受折磨!!!叶望潇对他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越看他越像个猪头,气到他站起身来,揪着他的衣领道:“混账东西!竟敢把本公子的人关进大牢?”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范同连忙求饶。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路!”说罢,叶望潇瘸着腿就要往外冲,突然腰间一扭,疼的他大汗直流,直呼:“快,快给我准备一顶轿子!”
“是,是是,来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