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潇与许秀书先回了客房之中。
萧暮灵随沈家两姐妹一并离开,去了后院的花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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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门,青葙就急道:“姐姐,萧姑娘,秀书是无辜的,这些事情他早先便同我讲了,若不是他那晚去过我家,也不会那么巧救了我……”
沈玉琴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你冷静一些。”
萧暮灵也道:“许大哥的为人我们都知道,他定然不会与凶手有什么瓜葛,但我们知道这些,那位金管家却并不清楚,旁人就更不知道内情了,金管家一口咬定许大哥和凶手认识,想来这件事情存有误会,所以现在,青葙姐姐,你要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们,不然这件事情闹到官府就复杂了。”
她心中再想:其实邢家的人若都向着许大哥倒还好,怕就怕在他们真的翻脸不认人追究起来,甚至说青葙姐姐被许大哥哄骗就糟糕了!这也是刚才少夫人阻止她为许大哥说情的原因。面对杀父之仇,青葙姐姐若是为疑凶开脱,反而会惹得他人非议。
青葙恍惚坐下道:“好,你问吧!”
萧暮灵提出第一个问题:“金管家说,许大哥那晚是提着剑来的,可是真的?”
青葙并不意外,她道:“不瞒你说,秀书是会武功的,他的剑是他义父所留下,他从前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后来他义父可能遭遇了不测,他便打算与我一并隐居,就将剑埋在了我们屋后的竹林里……我想,大概那位金管家看差了,才会觉得他来我家是不怀好意。”
萧暮灵也觉得有道理。
金管家只是个普通人,看到剑一类的武器,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要杀人,而对江湖中人来说,手中的剑不仅可以用来防身,更有可能会是一种身份的代表——江湖中人随身带剑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她想了想,再问:“那他找令尊所为何事?”
说到这个问题,沈玉琴也大感奇怪:“是啊,他找爹爹有何事?为何是大晚上来?”
对于她们的疑问,青葙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姐姐,你可能不知道,秀书的义父与我们爹爹是故交,他来找爹爹是因他义父之事,秀书打听了许久才找到我们家,想通过爹爹的途径来找到他的义父……至于他为何那么晚来我们家,姐姐莫非忘了,爹爹出去了大半月,也是出事那天傍晚才回来的。”
沈玉琴恍然大悟。
稍顿片刻,萧暮灵再道:“金管家说他翻墙进屋,这又作何解释?”
翻墙越院总不是君子所为,这分明不会是许大哥这样的人做得出来的?莫非有什么隐情吗?萧暮灵瞧着青葙,却听青葙道:“是因为那天晚上,他遇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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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客房这边。
叶望潇正细细地询问许秀书,说起他那晚提着剑翻墙进院的行为,许秀书叹了口气,毫无隐瞒地告诉了他:“这事的确是我的不对,是我太心急,才让人误会了……”
“那天我到临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想着,先寻到沈家的位置后第二天再去拜访,不料,我刚找到那条街,就见一蒙面人鬼鬼祟祟翻墙进了一户人家,情急下我也跟着进去,后来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至少对我自己不利,就退回去重新敲门,没想到,那管家见我穿的寒酸,还没等我说完就把我给赶走了……”
“等等!”叶望潇抬手,示意他停下。
“你说你遇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是凶手吗?”
“很有可能……”许秀书也有些悔恨,“只可惜我当时并没有想这么多……”
“后来呢?你听到沈家出事是什么时候?”叶望潇再问。
“也没过多久,大概是后半夜了,客栈小二挨个敲醒我们的房门,说是那边的沈宅离奇大火,火势太大,今夜起大风,怕大火会蔓延整条街,便让我们所有人都先下去。听到沈家出事,我立即赶过去,那时沈家已经狼藉一片,死者太多了……”
“……”叶望潇沉默。
从许秀书此刻的口气听来,就知道沈家出事那晚有多惨了,可能要比临川的柳员外家更惨……他收拾了下心绪,再继续问其他问题:“那你是怎样遇到青葙姑娘的?”
“沈家出事之后,我想沈前辈这边是不可能再有我义父的下落了,便先骑马回西江村,青葙就是我在回去的途中,也是第二天的早上在城外遇到的,当时她的头部撞在巨石上,昏迷不醒,旁边还有一匹已经断气的马,我看她尚有气息,便带她回村中救治……”
“那时她头部受到撞击,有些失忆,为了方便,我给她改了青葙这个名字。”
听下来,许大哥和这起案子根本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因为出事的当晚,他的确来过沈家才给人误会了。叶望潇笑了笑,颇为同情许秀书:“其实就是个误会,金管家把事情给搞复杂了。”
许秀书也无奈道:“是我自己不好,如今才惹出这些风波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都结案了,凶手也被绳之以法!叶望潇很自然起身来,潇洒道:“就一个小误会而已,许大哥不用放在心上,这件事交给我们就好。”
许秀书抱了抱拳:“有劳。”
在叶望潇打算离开之际,许秀书喊住了他:“叶兄弟,实不相瞒,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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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望潇回眸道:“许大哥但说无妨。”
许秀书犹豫了片刻,对他道:“我想请你们去沈家看一看,我总觉得,这起案子有些不同寻常……”
叶望潇爽快应下:“自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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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灵回来之后,他们坐下来分析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