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啊!”
见到满桌子的珍肴,叶望潇没出息地咽了几回口水,心想:木鱼丫头果然仗义,有好吃的第一个想到自己,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这些都是大庄主差人送来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咱们一起吃吧!”萧暮灵爽朗地说着,从里面转步出来。
叶望潇抬眸,以更惊艳的目光打量着她。
这傻师妹刚洗好澡吧,头发还湿漉漉的呢,啊,居然还有股很特别的花香味,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啊!嘿,这小模样儿洗得干干净净,仿若出水芙蓉一般,倒是怪惹人怜的……他摸着下巴,端详着她道:“我说木鱼丫头,你刚洗了澡?”
满屋子的烟气还没散呢!
萧暮灵很是自然地搓着头发道:“是啊,怎么了?”
叶望潇拿起桌上一只好看的梅花酥咬了起来,一边嘀咕着:“怎么没人给我送洗澡水,不公平!还有,你这身衣服哪儿来的,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萧暮灵回道:“也是他们一起拿来的。”
叶望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脏衣服,顿时就觉得没胃口吃了,他一下将梅花酥丢桌子上,忿忿不平道:“为什么我没有新衣服?我也脏得厉害,我要换衣服!”
啧……还是这破习惯!
萧暮灵回忆起了他们初见第一次的时候,他小心翼翼提着衣摆的傻样,心里就乐开了花,她朝旁边的椅子上一指:“还有一套在那呢,有本事你就穿!”
有新衣服!!!
叶望潇两眼放光,奔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呔!”
“唔……这是什么?”
叶望潇拎起衣服小小的角,对比萧暮灵此刻的打扮,他瞬间就落在了她的胸前,下意识咕噜咽了口唾沫,再睁大了他的狗眼瞅了瞅,这分明,分明就是个围在胸上的……见萧暮灵红了脸护着胸口,大有一副死流/氓你滚开的架势,他顿时明白了那是什么,如烫手般丢下那“衣服”,扶额转身。
傻师妹真是的,该不会要勾引他吧?
不然她请自己吃东西,又让自己来看这衣服干什么?
傻丫头这么放得开的么?你不羞我还羞呢!
他又好气又好笑,都不好意思转过来看她。
萧暮灵比他难为情,她就是随口一说,哪知道这傻子真的去瞧了瞧,这一瞧,居然把衣服里的抹胸给掏出来了……这手气,不去赌坊里摸两把骰子,真是可惜哇!
“咳……”
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不然太尴尬了。
叶望潇摸了摸自己的脸,没那么烫,转过身来傻笑道:“呵呵呵呵,木鱼丫头,想不到这位大庄主对你这么好?还送了这么多好吃的给你?”他巧妙地避开了刚才的话题。
“昂,对啊,所以我请你一起来吃!”她也不提那事。
“啊,来碗粥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她很热情地给他盛了碗小米粥。
“嗯,好香!”叶望潇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咳……”
“嗯……”
异样的气氛蔓延,两人各自低头吃饭。
待饱餐一顿之后,他们俩互相抬起眼,又是呵呵一阵傻笑,气氛就更是诡异了,萧暮灵觉得这傻师兄脸皮薄,还是自己打破僵局比较好,她尽量不去想刚才的尴尬事,将思路强行转到了明天要帮大庄主的忙上,她道:“对了傻师兄,哦不,好师兄,明天我们可怎么办?”
“你明白的,我根本不是大夫,帮人看病真的不行!”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叶望潇正色起来,“要不我们俩拖延时间吧!”
“拖延时间?”
“对,你想,若是这位大庄主有心要杀我们,他早就动手了,大可不必如此客套地对待我们!听他所言,是有求于我们,所以在我们帮忙救人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杀我们的。”
“可是,我们用什么法子拖住他呢?”
叶望潇沉默了一会儿,很快就眼眸一亮:“有办法了!”
***
第二天清晨。
萧暮灵总算明白了傻师兄想了个什么主意,对,就是个馊主意!
他脸上抹着自己匀脸的珍珠粉,要不是她拦着,他几乎就涂得跟着唱戏的一样了,她尽量给他弄得虚弱一点,又将他方才换下来有血渍的纱布丢在地上,再缓慢给他的伤口换了新药,这样,用不着刻意,这房间里就是血腥味和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