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潇朦眼看着她,指了指天上:“喏,那儿呢!”
萧暮灵气地磨了磨牙,再问:“师兄,你要去扬州干嘛?”
叶望潇又指了指天上:“去天上看仙女呢!”
萧暮灵没好气道:“看你个大头鬼。”
叶望潇唬了一跳:“鬼?哪里有鬼?”
萧暮灵一阵头痛,心想:是不是灌得太醉了?刚才最后一杯不喝倒好!她懊恼的不行,心中又不甘心,正待开口再问时,叶望潇忽然面色一变:“嘘,别说话。”
“……”萧暮灵一脸嫌弃。
“主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青砚听出了端倪,这姑娘大概是怀疑了吧,屡屡在套主子的底儿呢?好在主子一喝多就会说出看仙女摘星星的话,才没被问出什么来。
“喝多了……”
叶望潇垂下脑袋,抱着个柱子不撒手。
萧暮灵四下瞧瞧,这夜里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就像是山雨欲来之前的风平浪静,她立在原地,喃喃道:“奇怪,我怎觉得有股杀气?”
“嗯?”
叶望潇回过头去,含糊不清道:“杀气!嗝……倒有一身酒气……木鱼丫头……好傻气……”说着,他一手搭上了萧暮灵的肩,碎语些什么,让人有些听不懂。
萧暮灵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欲拨开他的爪子,却见他一张嘴,吐的自己满身污秽之物。
看着一身的脏污,她真是欲哭无泪!
萧暮灵将他往地上一推,怒气冲冲地回了房。
***
月明,风静,杀意起。
一道道黯影穿梭而过,如索命幽灵,潜藏在静谧的夜里。
这十二个人,逼近了近在咫尺的宅院。
一样的着装,一样的武器,一样的步伐……甚至连表情都一模一样,就好似被操纵的傀儡。伴随一片片落叶飘下,他们已经不见了踪迹。
唯有凛冽的杀气,穿透漫长的黑夜。
***
夜,静的可怕。
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穿插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刚躺到床上的萧暮灵愈发心绪不宁,她推开窗扉向外望去。
只见硕大的月轮中似有血雾弥漫,让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她曾听说过,月圆之夜惊现血雾,那是血光之灾的征兆啊!莫非……在一声惨呼声中,她警觉心顿起。
穿上衣服,她忙朝着离她最近的叶望潇房间而去。
一路上是越来越浓厚的血腥味,隐隐夹杂在夜里的,还是声声凄惨的呻/吟。
吐了之后,又喝了些醒酒茶,叶望潇醉意终于去了一半,嘱咐青砚在院子里打水来洗脸,他刚除下衣裳准备睡觉,就见萧暮灵慌慌张张地闯进屋里,拉起衣衫不整的他撒腿就跑。
“哎哎!我说,男女授受不亲……”
叶望潇身上只着一件单薄中衣,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隐约可见,再加上他时不时甩甩头发,反倒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萧暮灵没心情看他,拉着他一路飞跑。
叶望潇不知她是何用意,刚要开口埋怨,便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因为这一声,整个夜仿佛都被颤动了。
“啊!怎么了怎么了?”正在水井边打水的青砚听到这声,手一个哆嗦,铜盆翻倒在地,“噹”的一声脆响,惊的魂都散去一半!
他再看看流在脚下的水,不知什么时候起,竟变成了红色。
鲜红,刺目!
如同置身于地狱里,青砚吓得连喊都忘了。
萧暮灵拉着他们俩人刚藏起来,就见院子外飘落下几个杀手。
这帮人的武器上沾满血迹,如同嗜血的修罗,要将这里屠戮殆尽,为首的是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一股浓重的杀意从他身上散出。
最可怕的不是他正在滴血的手,而是那双诡红色的瞳仁。
具有一种可怕的穿透力。
只要是看过这双眼的人,只怕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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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望潇:啊嘿嘿嘿……
萧暮灵:嗯哈哈哈……
叶望潇:你笑什么?(这么傻还神捕的妹妹,笑死人!)
萧暮灵:呵呵,你笑什么?(这么傻还敢冒充本姑娘的师兄,嘻嘻,脑子里肯定装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