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好好孝敬,跟着慢慢学吧!
于是就从木材选择、基础手法开始,一直讲到大件儿打法、内饰雕花儿…所有本事儿讲了个通透。
这刚收的小徒弟还深歆捧哏的活儿,简简单单几句适时吹捧的话,和尊敬泛光狂喜的眼神,让好面儿的老秦越说越兴奋。
现在杂工社会地位低啊!
名义上也算是工人,可实际上不过是个匠人罢了。
无论是地位还是收入,哪里比得上工校出身的,那些有着特殊能力,研究钢铁、金属、特殊植物产物的新型工人。
不然老秦早就留城里家具木工厂了,干嘛回乡下养老?不就是受不了城里人的眼神儿嘛!
被现在这样尊敬的捧着,老秦能不能亢奋嘛!
说到最后竟还意犹未尽,干脆把自己的另一门手艺也通通讲了一遍,那就是漆工。
自古漆木不分家,作为一个有传承的老木工师傅,老秦打造漆器那也是很有一手。
甚至就连书画也会一点儿,虽然作为匠工,写字作画儿没什么灵气,更不是大家,但不会还真不行。
木器选择、字画订版、漆灰调制、底漆涂抹、外漆勾勒…
好一通畅快淋漓的吹…宣讲,茶都喝了两三壶,硬生生讲了两个多小时。
可没成想,等自己讲完了,小徒弟睁眼闭眼,没两秒钟,就来了一句开心的求表扬的话来。
“唉,老师,我全学会了。”
气的秦老师傅是吹胡子瞪眼的,这新收的徒弟,口气这么大?尾巴翘的这么高?
我还什么都没教呢,你就学会啦?
你学会个屁!
这还不得好好教育教育?
当即就指着院子里堆成了小山的木材,“来!也不用大件儿博物,你给我打一件儿雕花鸟云纹敞口圆肚木碗来!打的出来,就算你出师,老头子赠你两方木料!任选!”
那还有什么说的,刚学了新本事的陆风正亢奋着呢,得到机会可不得试试手?
二话没说,随意选了块樟木的小木料,操着师傅的家伙式儿,就是一通花里胡哨的捣鼓。
不到一个小时,一个精美的雕花鸟云纹敞口圆肚木碗,就新鲜出炉了!
呵!花鸟精致传神,云纹连绵疏散,口儿敞而轻薄,肚儿圆而浑厚…
即便还没上漆,就瞧得出是个好玩意儿!
当时老秦师傅的眼神就不对了。
这特么比老子手艺还高,你拜个屁的师啊!?
坏了!
难不成是冲着我那几方木料来的?!
可好面儿的秦师傅,既然说出了大话,就得认!
哆嗦着手,指着堆在院里棚子下的木料,硬梗着开口。
“行了!不用上漆了!”
“你出师了!咱这行的规矩,出师礼老师得送学生木料,我刚说过,任选!”
“老爷们说话,一口吐沫一口钉,你…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