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风再次拉着板车来到小清河时,因为早已经过了早饭时间,村民们该打水的都已打过,两岸周边并没有人。
也不耽误,当下陆风就脱了鞋子、上衣,卷起裤腿,踏入了冰冷的河水里。
在浅岸这边,一路弯腰摸索,收集细沙与卵石。
虽然这条河流被村民叫做小清河,但真实名字其实叫金沙河。
小清河这一段,河床宽阔,足有小三十米,最深处起码超过了五米,水流量很大。
往上三四十里发源于洛山深处,向下绵延上百里,汇入大江,河中多裹挟洛山中的金属、砂砾,所以得名。
但小清河村这一段处于中上游,因地势较平,水流也变得平缓清澈不少,从洛山上冲刷下的石头、砂石也有部分沉淀于此。
因此两岸河中细沙卵石颇多。
陆风从取水点开始,向下游慢慢摸索前进,每隔半个小时冻的受不了了,就上岸缓缓。
兼或几次,等到日头渐高,陆风已经向下游走了一百多米,利用储物胶囊收集到的河沙卵石,加起来也约莫两板车左右。
“再收集些,应该就够北墙垫基用了!”
直起身,陆风轻轻捶打了两下酸疼的老腰,估算着这两个来小时的收获。
正盘算着,突然感觉杵在水中的大腿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水蛇?!
陆风一惊,猛地低头向下看去。
“鱼?!!”
一条翻着肚皮的硕大草鱼,正无意识地飘在河面上,轻轻顺着水流撞击着陆风的腿,嘴巴还在一张一合。
“还是活的?!”
那鱼足有五十来公分,大半个胳膊长,鳞甲灰黑泛着一丝淡淡的、像是在鳞片间跃动的蓝白色光晕,头宽肚圆,尾巴扁长,看上去怕不是得有十几斤!
连挽起的裤脚被打湿都不顾了,陆风双手猛地擒住草鱼,慌忙举离水面。
“哎呦卧槽!什么鬼?!”
刚觉得惊喜,手上却突然像是被几百根针同时扎了一下,下一瞬,两条手臂都变得麻酥酥还有点儿刺疼,使不出力气来。
“砰!”
陆风下意识的转身一甩,带着手臂,直接将草鱼扔到岸上。
也不顾得摸沙子了,陆风赶忙爬上了岸,用还有些刺痛的手臂,按住自己撞上门来的大鱼。
但出乎意料的,想象中的疯狂挣扎并没有出现,反而那种一闪即逝的刺痛,又一次袭来。
让陆风不由自主的缩手弹开。
“卧槽!好疼!”
这种针扎般的疼痛,虽然只有一瞬,但异常尖锐,就好像被电击了似的。
“咦?!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