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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楼,你此来谓何?”
刘虞的面色很不好看,在周边所有部族中,他和乌桓关系最好,这和他与上一任乌桓单于丘力居的私人关系有关。
难楼对着刘虞拱了拱手道:“叔父,这一次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想要渔阳郡。”
“你……”刘虞气得浑身哆嗦,渔阳郡可是涿郡的北面屏障,也是长城的支撑点,如果他敢放弃渔阳郡,那么就等着万世骂名吧!
看到刘虞气得浑身哆嗦,难楼难得的良心发现,他继续道:“叔父,你可知并州此时正在被三十余万的骑兵攻打……这一次我们的目的,最少都是一个并州和半个幽州,看在叔父的面子上,我乌桓只要一个渔阳郡!”
“嘶……”难楼的话让汉军阵前的众多将领,倒抽一口冷气,这草原人是疯了吗,数十万骑兵入侵大汉,想占据大汉北部?
如果草原人的目的达成,那么大汉的北方形态,比大汉立国时的形势还要危急,而且将会永无宁日。
“燕王!”鲜于银一脸坚决的对着刘虞拱手道:“燕王,我们不能让他们的野心得逞!”
“可……”刘虞想到自己一贯以来优待外族的政策,忽然感觉到无比的后悔,如果自己对外族狠一点,他们的实力或许会低一点吧。
“看来叔父是不肯退让了!”难楼眼中闪过凶狠地目光,他虽然与和连一样是糊不起的烂泥,但却不是一样的性格,和连是性格软弱,而他却是性格暴躁,为人刻薄寡恩,别看他这次能够集合乌桓三王入侵幽州,但他只是被推出来的代表。
蹋頓足有四万骑,苏扑延和乌延加起来也有五万骑,剩余的三万骑才是难楼的本部,而苏扑延和乌延为了压制蹋頓,他们互相妥协,推举出难楼这个丘力居的儿子为乌桓单于。
难楼也不是傻子,对于自己的处境很清楚,因此他这次入侵幽州,把自己的三万本部带了出来,为得就是夺得最多的功劳,从而像他父亲一样,真正统领乌桓。
“退!”鲜于银一拉刘虞的马缰,然后回到阵中,准备抵御乌桓人的攻击。
刘虞这次率领十五万大军,其中有十三万为步卒,两万骑兵,在渔阳郡的无终县外摆开阵势。
“杀!”难楼看到鲜于银拉着刘虞,想要退回军阵,眼中闪过残忍的神色,立刻下令道。
“单于!”蹋頓立刻拉住难楼准备冲出去的马缰,焦急道:“刘伯安一向照顾我们,如果没有他,食盐,布匹等必需物资很难补给,事情不要做的太过分!”
这次刘虞会出阵和乌桓对话,就是仗着以前的交情,要不然他疯了才会在大军对峙的时候,在乌桓面前BB,如果被八万骑兵冲击,那还不被踏成肉泥?
难楼眼中的暴躁神色一闪而过,他扬了扬手中的马刀,有一种向着蹋頓脖颈处砍去的冲动。
“单于,不可!”一边的苏扑延和乌延两人也连忙拉住难楼,三人心中都不齿难楼的翻脸不认人。
虽然这次是乌桓入侵幽州,但这是种族之争,而刘虞因为和他们私交不错,特意过来谈话,如果悍然攻击,那么还怎么见人?
草原中也有自己的道义和荣誉的,他们可以把一切都放在明面上,但这种事情,没有人会赞同。
“哼!”难楼眼中凶光大冒,然后又忍了下来,三王把他吃的死死的,他也不敢坚持己见。
随着刘虞返回军阵,这个时代的正规骑兵和步兵的战争准备开始。
鲜于银在历史上名声不显,主要是因为他遇到了脑残上司刘虞,带领二十万大军被公孙瓒车飞了,导致鲜于银根本没有发挥自己的能力,但能够统领二十万大军的将领,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首先是密密麻麻地幽州步兵,在鲜于银的指挥下,前排竖起了一面面约一人高的方盾,然后就是一杆杆长戈,在盾牌后架起,在长戈手后边,是刀盾兵,再往后就是正规的弓箭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