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

刘豹眼中爆发出浓烈的杀机，哪怕于夫罗是他单于，也是他父亲，但是想到自己部族损失惨重，他就忍不住心慌。

部族如果损失惨重，那么他左贤王的位子能保住吗？右贤王会不会觊觎他的位子？左右谷蠡王呢？

匈奴人可没有什么兄友弟恭，他们信奉的是红果果的草原法则，即强者为尊！想到自己的悲惨后果，刘豹就想要不顾一切地出城救援部族。

“好好看看！你出去了有用吗？”于夫罗没有管儿子那饱含杀气的眼睛：“而且他们只是到处放火，营地这么乱，你就算率军杀出去，也要杀出一条路来！”

刘豹瞪着血红色的眼睛往下面看去，发现汉军真的没有杀人，只是到处点火烧帐篷，还有就是把牛羊圈打开，制造混乱。

“单于……”刘豹看着四散奔跑的牛羊马匹，忍不住心疼。

于夫罗又观看了片刻，才道：“去吧，我估计他们要跑了！”

确实如于夫罗所料，两千西门骑兵在每个人扔了十瓶煤油后，总计点燃四五千的帐篷，基本上把城外的匈奴营地点燃，战果极其辉煌，便准备率军回撤了。

“走！”西门乐拨转马头，率领身后的一干骑兵离开营地，也没有等张辽，直接返回山谷中。

回到山谷没多久，张辽也率军回来了，两人一番清点，发现总计损失了一百余骑兵。

“嘶，主公，这损失不小啊！”张辽拿到战报后，心痛道，并州到目前为止只有两千骑兵，损失一百，已经很大了。

这一次战斗可没有上一次那么幸运了，冲进匈奴人的营地放火，自然会遭到匈奴人的反抗，短兵相接下，损失一百多人是很正常的。

西门乐点点头：“没错，这次迫不得已的短兵交接，会有这么多损失是很正常的，只是我担心高桥马鞍和马镫会被匈奴人得知……”

西门乐的担心很快就成为了事实，匈奴人其实早就留意到，汉军能够在奔跑的战马上双手举弩，这一次在留下汉军骑兵后，立刻就发现了骑兵身上那与众不同的装备。

棉甲和钢弩他们还不至于太过惊奇，至于牛羊粪便，西门乐这次没有让骑兵携带，因此破伤风这个秘密，匈奴人并不知道，而被留在匈奴人营地的汉军活口也没多少。

哪怕有几个活口，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战斗之前，要在武器上涂抹牛羊粪便，加上冬天的原因，受伤后患上破伤风的也少，所以这一点就被于夫罗父子忽略了，他们只是关心汉军能够策马放箭的秘密。

在审讯了几个活口后，汉军士卒受刑不过，把马鞍马镫的秘密说了出来。

看到战马上那两样东西，于夫罗默默无语，唯有刘豹神色兴奋，有了这两样宝物，那么他们匈奴人的六万骑兵，实力将会暴增，说不定还有机会统一草原呢！

看到儿子兴奋的神色，于夫罗道：“这两样物品的出现，对于我们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刘豹听后手一顿，他疑惑地向于夫罗看去：“单于，怎么不是好事？”

于夫罗叹了口气：“我们草原民族和汉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天生就比汉人好，但如果有了这两样宝物，汉人训练骑兵就很简单了，你想想汉人的人口数量……”

刘豹也不是蠢材，当听到于夫罗的话后，立刻就想到以汉人那无边无际的人口，只要抽出一部分青壮，在有马匹的情况下，训练几个月到一年就能成为合格骑兵，虽然可能实际战斗力没有草原民族强，但是数量呈压倒性优势啊！

打了一个寒颤，刘豹颤声道：“单于，那怎么办？东西已经出来了，总不可能不让汉人装备吧？”

于夫罗默默点点头，这种简单便捷的装备，基本上是没办法禁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