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瓶瓶煤油被砸了下去,然后猛然窜起大火。
“啊……”“呃……”……
一阵阵不似人类的惨叫传来,却是落在地上的幽州军被煤油引燃,不少倒霉蛋更是直接被煤油砸在身上,然后他们就被大火点燃,成为一支火炬。
随着烈火的焚烧,一股股热浪袭来,这让爬上矮墙的幽州军,惧怕地往后退却,他们看到了下方被烈火吞噬的同袍。
“啊……”爬上矮墙的幽州军又是一阵哆嗦,然后齐齐掉头往回跑去。
上百个燃烧瓶,就在城墙下放出一道火墙,把越过矮墙的幽州军烧死,这让庄杰很满意,主公的这堵矮墙简直是完美,就是烧人的味道不好闻!
随着幽州军屁滚尿流回来的,还有五百弓箭手和盾牌手,因为要把羽箭射到三丈高城墙上,双方弓箭手完全就不是一个作战环境,因此五百弓箭手几无收获,只伤了十几人。
最倒霉的就是冲锋的幽州军,冲锋路上被点名射杀几十个,越过矮墙后,被燃烧瓶烧死一百多,逃跑时再被点名射杀几十个,总计又损失了两百多人。
看着再次败退回来的幽州军,刘虞脸色发黑,他询问了下在最前方指挥的曲将,得到了让他郁闷不已的答案,那就是那堵矮墙不弄掉,根本没办法靠近城墙,只能像现在这样,用人命去填,然后被敌人放一把火。
听到曲将的回答,刘虞的脸色更难看了,恰在此时,前去李大目那边的亲卫回来了。
“主公,李大目那边的损失极大,北城墙上有两千左右的弩手和数百弓箭手,他们攻城军队直接被射成了刺猬……”
亲卫在外围看了看,当他看到那被插了不少羽箭的尸体后,心中冒出无边的寒气。
“退兵!”咬了咬牙,刘虞让鲜于银率军撤退,今日一点战果都没有,还被重挫了士气。
因为前几日晚间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幽州军已经有了厌战的情绪,士卒间有了怨言,他们想回家了!
宁贵率领的锦衣卫在前两日的骚扰,还算成功,但是两日后发现只是骚扰,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顶着喧嚣休息,所以此时的幽州军才有精神出来攻城,但被这当头棒喝,士气又再次回落了。
随着刘虞的撤退,李大目等太行山贼寇也往后撤退,今天的攻城让他们郁闷不已,而且也极为彷徨,不知道要怎么突破长治城的防守。
“报……”就在这时,从长治城中下来两人,分别奔向幽州军和贼寇军。
“刘刺史,我家主公让你们把幽州军将士的尸体收敛了,伤兵也带回去吧,三月份的,别闹出瘟疫!”来人毫不客气道。
“好!”刘虞点点头,这是应有之意,既然西门乐遵守战场规则,他刘虞也不会拒绝。
另一边的李大目也点头答应,随即分出三百人去城墙下收尸或者救治伤员,他们不得不这么做,要不然军中非得谣言四起,士气大挫不可!
……
夜幕渐渐降临,幽州军士卒正在壶关和营地来回巡逻,这里是粮道所在,为了以防万一,刘虞安排了士卒日夜守卫,没办法,运粮道路的关键点壶关,被李大目把持,不得不小心点。
“嗖……”
在一伍五个幽州军前方的草丛中,忽然传出摩擦声,顿时让这五个士卒紧张起来。
“谁?”为首的伍长大吼一声,随即拿着长枪,朝着右边的草丛戳了过去。
“叮!”猛然一个身影从地上暴起,一抹雪亮的刀光闪过,一柄大刀反射着明亮的月光,把伍长的长枪枪头挡住。
“发生什么事了?”这队士卒闹出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前后各百米的幽州军。
“该死!”从草丛中跳起的身影骂了一声,他欺身上前,大刀狠狠地捅进伍长腹中,然后拧笑一声拔出大刀,向着远方的旷野跑去。
“伍长!别跑!”伍长身后的幽州军看到自己上司死地冤枉,立刻大喊一声,四名士卒端起长枪追杀过去。
然而那人的身手明显不错,对于周围地形,好像也很熟悉,一阵追逐后,那个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该死!”四个士卒懊恼地返回伍长尸体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