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梦桐看着意气风发的邵阳,再想起这几日与他相处时的样子,觉得自己完全憋不住了,扭过脸直笑的肩膀不断耸动。邵阳见状叹了口气,只觉这古梦桐还真是不知轻重,不分场合,没心没肺的。
“你好大的胆子!”古尘最先从震怒中反应过来,喝道:“区区散修,竟敢在我这撒野!”
“你这?”邵阳虽然感受到了对方的灵压铺面而来,却也毫不在意,火力全开嘲讽道:“刚才听你和梦桐的对话,这里好像也不是你家吧?说白了不过是梦桐的母亲请来看家的,如今主人不在家,却有不三不四的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家里的客厅,还大放厥词,我问你,你这门是怎么看的?就算是养条……狰兽,即便是未成年的幼兽都不至于此吧!”
古梦桐也不再掩饰了,转过身冲着邵阳大乐点头,满眼的鼓励。得到古梦桐肯定以后,邵阳只觉得自己的小宇宙完全被点燃,随也不理会被气得近乎抓狂的古尘,对还处在懵逼状态的宁鸿昌说道:“你这老东西,看着岁数不小,算起来没有五百岁也有三百岁了吧,修为却和自己的儿子一样,不觉得脸红么?听说你还是宁家的家主?一个金丹期的修士也配做家主?!怎么还好意思来这里替儿子出面讨媳妇?怎么还有时间出来?我要是你就赶紧爬回去闭死关了,如果到死都修不到元婴,哪还有脸见人!”
邵阳完全不了解宁家的情况,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一席话对宁鸿昌的杀伤力有大多了。眼见宁鸿昌满脸通红,浑身颤抖,几近走火入魔了。古梦桐见状,拍着手哈哈大笑道:“宁伯伯,息怒,息怒,您老可要保重身体,加紧修行啊!”
“梦桐……”宁文雉脾气修养再好,眼见父亲如此,古梦桐竟然还在不知轻重的火上浇油,多少有些生气了。
不过邵阳根本不给宁文雉说话的机会,只听他说道:“最后就说你这娘娘腔了……”
“娘娘腔……哈哈……怎么样?我就说你跟个女人似的……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古梦桐指着宁文雉大笑说道,随后看到邵阳不满的看了自己一眼,显然是埋怨自己打断了他的话,连忙闭嘴,只是眼中充满了崇拜。
“算了,长的漂亮说话跟女人一样也不是你的问题,多半是天生的!只不过梦桐都说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一味纠缠呢?我还听说,你娶梦桐是为了度情劫?这不是太可笑了么?有道是天劫好度,情劫难过,我听说世间的情劫唯有找一位情投意合真心相爱的人,才能够携手度过!我问你,你强求梦桐嫁给你,就算是成了,你们算得上是情投意合么?总不能你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天下的女人就应该都爱上你,任你挑选了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种马的人……种马就是……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就和你的名字一样讨人烦?我的家乡有种虫子就叫蚊子,小到凡人肉眼几不可察,却不停的在人身边骚扰个不停,赶都赶不走……”
“小子,受死!”宁鸿昌强压下了剧烈翻滚的丹田灵气,也不多想,取出随身的紫金锤,也不等功法施展,劈头向邵阳打来。
邵阳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古梦桐带离了原处。别看古梦桐一直没心没肺的笑着,暗地里却是满心的戒备,那宁鸿昌怒急出手,原本准头就有问题,是以被二人轻松躲开。正要再次出手,只听古梦桐冷声说道:“宁伯伯,难不成想在我家别院杀人?”
古梦桐刻意的加重了“我家”二字。果不其然,宁鸿昌闻言后冷静了不少,忿忿的收起了兵器,只是赤目圆睁,怒视邵阳说道:“有种你就别出这别院,否则我定让你身魂俱灭,谁都保不了你!”
古梦桐似乎早有预料,眼看邵阳竟然也是一脸的不在乎,于是好奇的问道:“你不怕么?”
“我怕什么?”邵阳看到了古梦桐眼中的疑问和关心,笑着说道:“说这样台词的人……呃……他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我凭什么怕他?”古梦桐完全不知道邵阳哪来的自信想要独自一人对抗整个宁家!原本还以为他有什么后手,不料却得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答案。
宁鸿昌眼见二人竟然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对古梦桐他暂时也没什么太好的手段,只是狠狠的对邵阳说道:“好!好!自老夫修行以来,你还是第一个如此不把宁家放在眼里的人,敢问你叫什么名字?也好等你死后,找人为你收尸!”
古梦桐看到了古尘和宁文雉眼中竟然也充满了杀机,讥笑道:“我说几位,麻烦你们动动脑子,就算是没有脑子,也看看他腰间的储物袋!我可是特意让他挂在外面提醒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