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停!别再提送人的事了!”邵阳有些恼怒了。
王梓熙眼见邵阳似乎真的生气了,连忙收起眼泪,委屈的说道:“还请天师莫要欺负奴家!”
邵阳略想了一下,虽然不能收王梓熙为徒,又不能赶走,不如就留在身边?这王梓熙看上去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的,倒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留在身边又有什么不行呢?想到这里,邵阳试探行的说道:“要不你就留……”
“谢师父成全!”王梓熙瞬间转悲为喜。
“等等……”邵阳连忙托住又要跪下的王梓熙,急忙说道:“我留你在身边,却不做你的师父,说实话我真的教不了你什么!不过我会兑现我的诺言,再为你寻一个论道令。”
王梓熙闻言有几分的失望,但是转而一想,先留下其他的在做计较。想到这里,她哀求道:“那奴家就先做师父的记名弟子,跟随在师父左右,行么?”
邵阳有些头疼,但是自觉理亏只得点头同意:“你若是不觉得委屈……”
“不委屈!”王梓熙连忙跪倒在地说道。
“师父,不知道咱们门派的名号是什么?”王梓熙心情大好,虽然丢了论道令,但是能够顺利拜一个修士为师。对她来说,论道令也算是发挥了作用了。
什么门派?邵阳才被武阳宗赶出门派,那里会想那么多?想起之前的烦心事,晃了晃头,又想起地球上的修真俱乐部,于是邵阳说道:“三清派。”
“三清派?!”王梓熙闻言暗自心惊,虽然她不修士,但是也知道三清可是众仙之祖,神仙中的至高的存在啊!一个门派竟然可以“三清”为名?王梓熙悄悄地仔细观察了一下邵阳表情,隐约觉得他不是在骗自己,暗想自己莫不是中了头彩,加入了一个了不得的门派!
邵阳说完以后,其实就有些后悔。地球上已经处在末法时代,万法崩溃。科技时代,一切的法术修行,给人感觉都是骗人的戏法,对于三清六御之类的也都是当成神话传说,并不当真,也无丝毫的敬畏可言,这才会出现一个近乎发烧友的俱乐部敢取名为“三清”!然而放在这个修真世界,指不定真的有三清六御的存在,想来没有那个修行门派敢用“三清”为自己的名字吧!只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邵阳懒得想这么多了:“就是三清派,三清六御的三清!”
“哦!那师父,咱们的山门在何处?”
“在……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一般的化虚期修士都不可达!”邵阳仰望天空。
王梓熙闻言一愣,随后心中一凉,直接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看法。难不成自己遇到的只是个满口胡言的公子哥?心中所想,口中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师父,您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我……”邵阳想起自己刚被一个筑基修士差点给吓尿,只得端起架子:“问这么多干什么?为师的修为,自然是深不可测的!走吧,先去前面的小镇上找个落脚的地方。另外……你的这匹马好像是死了。”
“死就死了,反正也不知道是谁的……”
“梓熙,既然拜我为师,以后就不准在做贼了!”
“徒儿也是没有办法,一路被全安镖局追杀,迫不得已。”
邵阳与王梓熙一起走进饭店,坐在那里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心中思绪万千,这也算是真正的进入修真江湖了吧?都说江湖险恶,自己一出门就被唬走一个宝贝,还意外的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贼做徒弟。想到这里,邵阳看了一眼在一旁拿着茶壶,小心的给自己倒茶的王梓熙,说道:“你不用这样,你是我的徒弟,又不是我的丫鬟。”
王梓熙闻言一喜,笑着说道:“徒儿为师父倒茶,本就是天经地义。”
“好了,不用这么客气。”邵阳略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坐下,我有些事情问你。”
“师父请问,徒儿定当知无不言。”王梓熙恭敬的坐在了邵阳对面。
邵阳拿捏了一下声调,略有些做作的问道:“你是哪里人?家里几口人?都是做什么的?”
王梓熙闻言略一沉思,知道邵阳是要探海底,问她的底细,不敢隐瞒:“徒儿本是河西涧粮商王家的人,家中主要以贩粮为生,也是河西涧最大的粮商了。据家父说家中曾经有先祖修道,那论道令就是先人所留之物。可惜正是因为此物……”说到这里王梓熙眼圈一红,随后说道:“此物原本是家中绝密之事,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这么些年来不知道引来多少窥视之人,好在那些觊觎之人,只知道家中有宝,却并不知道是什么宝物,并未引动仙家。凭着家中护卫悉心保护,江湖中的一些宵小之徒,也并不曾得手。只是家中生意自然是做不下去了,家境开始没落。
“而那新任知府胡文杰上任河西涧之时,家父正好被一伙匪人围困。得到胡文杰出手相助,从此以后,家父就与胡文杰结成了莫逆之交。因为有了胡文杰的支持,家中的生意也逐渐恢复,原本也是相安无事。
“直到前年,胡文杰亲自携子上门,意欲同我家结为亲家。我虽然不喜欢胡文杰的儿子,但是家父却欣然应允,非要我嫁给胡文杰之子。我气不过,就找到自幼教我习武的乳娘,央她陪我一起离家出走了。原本想着过个三两年后,两家人若是一直找寻不到我,这桩婚事自然就黄了。可谁知道离家两年后,第一次听到的消息竟然是我们王家被灭门了!我和乳娘日夜兼程回到河西涧,所见到竟是一片狼藉,整个王家被胡文杰那个狗官给付之一炬。可怜我那不足五岁的幼弟也未能幸免……”说到这里王梓熙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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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原本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看着哭泣的王梓熙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问道:“然后你就去把胡文杰全家杀了?”
王梓熙闻言努力收起了眼泪,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夜我和乳娘潜入知府,准备让胡文杰血债血偿,怎奈他身边侍卫如云,我和乳娘不得近身,还不甚暴露了行踪,引来了追杀,乳娘为了保护我,惨死在胡文杰的侍卫手下,而我则侥幸逃脱。只是家破人亡,从小养育我的乳母也死了,我当时万念俱灰,也顾不得性命了,重新潜回知府。那胡文杰未曾料到,我竟然会杀个回马枪,被我用剑抵住脖子以后,竟然跪地痛哭求饶,并且主动告诉了我论道令被全安镖局带往京城。我当时早就已经怒火中烧了,根本不理会胡文杰的求饶,只一剑刺穿了胡文杰的喉咙。胡文杰死后,侍卫再次被惊动,我不敢久留,逃出河西涧,日夜兼程追寻全安镖局。直到数日前,追到李天龙一行人,几番试探以后,发现李天龙那厮武功甚高,我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便使计偷……取回了我们王家的宝物,被李天龙发现以后,一路逃亡直到这里。”
邵阳怎么也想不到,王梓熙竟然有着如此坎坷的身世,只能待到王梓熙情绪平复以后,说道:“你倒是有几分本事,只是你已经得到了论道令,且这论道令对修行之人来说,还是挺有价值的吧。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个修真门派去拜师呢?”
王梓熙闻言一愣,随后有些尴尬的说道:“师父,徒儿有些放肆的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邵阳没有任何多想:“有什么话,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