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没想到的是,小儿子口中百无一用,当时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的大儿子,没用两年就盖起了三间阔气的新房,并且与邻村的齐巧莲结婚。
偏心的秦广成在大儿子结婚那年得病死了。
父亲一死,祖辈两代攒下的家业很快被秦玉清败了个差不多,不过秦玉清倒也从县城领回一个女人来。
自从领回那个女人,秦玉请就开始时不时地向秦玉明两口子讨要东西,今天要米明天要面,当然要钱的时候更多。搞得两口子烦不胜烦。
两兄弟一个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勤快好人缘,一个是顶风臭百里,好吃懒做,靠坑蒙拐骗过日子的混子。
这一点让靠山村的老少爷们无不摇头感叹!
秦天出生后第二天,伺候母亲月子的大舅母因为家里还有一个不足两岁大的儿子,回到邻村家里。没想到秦玉明也因为临时有急事外出了一会儿。
秦玉明前脚刚走,后脚秦玉清两口子就以探望月子的名义来到家里。
秦玉清领回来的这个女人,早年因为混社会坏了名声,年少时打胎次数多了,留下个不孕不育的后遗症,看到自己妯娌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一下引发了妒性,说了些很是难听的话。
“我说嫂子,这孩子长得这么丑,可一点不像大哥的俊模样啊!”
秦天的母亲巧莲知道,刚出生的孩子都看着丑,再说这位兄弟媳妇在方圆十里出了名的刻薄,只是笑笑也不回话。
“哎吆,我说嫂子,这孩子莫不真的不是我家哥哥的种吧,你看......”
巧莲开明爽朗,要在平时也就一笑置之,可刚刚生完孩子,气血两亏,被这妒妇言语刺激的狠了,心里一阵气苦,导致生孩子时破裂的产道血窦开放。产后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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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夫妻二人看到巧莲的裤子,床上一下被血水浸透,不思赶紧救人,反倒转身就跑。
跑出院门几十米后正好遇上匆匆赶回的秦玉明,夫妻二人生怕追究,也不说话慌忙离去。
急匆匆回到家中的秦玉明,见此情况,立即用自家的车子把成了血人的妻子送到三十里外的医院,最终由于错过了抢救时间无力回天。
不过半清醒的巧莲,在路上断断续续的讲述,还是让秦玉明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愤怒不已的秦玉明和大舅哥齐东来,几次去秦玉清家里找秦玉清两口子算账,没想到两口子早早地躲到了外地。后来被秦天的大舅舅追的急了。秦玉清干脆花钱找了几个秃子的手下武者,把秦天大舅齐东来的腿打残了。
秦天的外公受此连番打击,心里一口闷气发不出来大病一场!
爱妻之死,让一向开朗的秦玉明变成了锯了嘴的葫芦,整日里沉默寡言,只知抱着儿子向村里有奶的妇女东家一口,西家一顿讨要奶水。最后买回一只奶山羊才解决了孩子吃奶的问题。
秦天也许是早早失去母亲的缘故,有些早熟,三四岁时就能简单看懂,父亲时不时陷入痛苦回忆时流露出来的情绪。
那段时间,正是秦天记忆里父亲总是抱着他坐在门前那颗大槐树下,呆呆发愣的日子。
转眼儿子长到五岁,这年秦玉明把秦天交给邻村的外公看管,在炎帝山采药时居然采到了一支三百年分的野山参。
秦玉清两口子对秦玉明的好运气万分嫉妒,人前人后,不止一次酸溜溜地对村里的人说秦玉明“走了狗屎运”。
就在父亲联系好药商,带着老山参去卖的路上,他驾驶的小车被青蛇支使的一辆运沙石的大货车拦腰撞翻,秦玉明被当场撞死。事发后,警署的探员在调查中发现了重大疑点,那就是放在秦玉明车里那只用木头盒子装着的山百年老山参不翼而飞。
就在县警署紧锣密鼓展开调查的时候,却接到上面某长官的命令,停止了调查。事后只做了个一般交通事故,肇事车逃逸,正在追辑逃逸司机的通报。
此事虽然相隔多年,青蛇记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