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动作太慢了！你的早餐跟着你的大便一起进到了，你的脑子里是吗？”

“傻瓜！大傻瓜！虽然都是白色，但这堆是蒙脱石！那堆才是高岭石！”

“笨蛋！瞧你干了什么？！麦秆碾成这样，你也敢往水池里丢？！你的皮痒痒了吗？”

菲尔瞧着有趣，同时又有些好奇，见布莱恩，笑眯眯的心情颇好，便试探着问道：“布莱恩少爷，这些东西就能造纸了？”

“当然。”布莱恩答道。

“那这蒙脱石和高岭石的作用是什么呢？”

菲尔又问道。

“菲尔。”布莱恩侧脸看向了菲尔，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这是秘密，朱庇特神的秘密，我已经答应了摩尔根大祭司。

如果是我的人把这个秘密说了出去，我便把他丢在石磨下，碾压成一堆肉浆。”

菲尔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连忙表态道：“对不起，布莱恩少爷，我不会再问了。”

“这样的秘密是，需要严格保守的，除了忠诚以外，我还需要至少四名守卫。”

布莱恩将视线移向了浸泡池，“菲尔，一会儿陪我去一趟神庙。”

“好的，布莱恩少爷。”

菲尔点了点头。

二十天后，纸坊造出了第一批纸，其中的一百张，在裁剪整齐后被充作纸样，由菲尔扛进了潘多拉贡堡，恭敬的送到了，布莱恩面前。

布莱恩逐一检查完纸样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代里，一群奴隶能在自己，这个半拉子的教授下，竟然把纸做到这种程度，却也差不多。

至少，这些纸虽然有些泛黄，但它的细腻度、柔韧度和光滑度都已经达到了布莱恩的预期。

“套车，带上这些纸样。”

布莱恩理了理袖口，“送我去神庙。”

也该到了，收取尾款的时候了。布莱恩脸上浮起了笑容。

见到这叠大纸时，摩尔根的脸上浮现出了，难以自控的狂喜。

“这，这就造出来了？”

摩尔根仔细的抚摩、检查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为了早一点造出来，我可是连着两个多月都没休息好了。”

布莱恩的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疲倦，有气无力的提醒道，“还有很多尾款都还没结呢。”

“我知道，我知道。”

摩尔根口里虽这么说，视线却依旧迷恋的，附着在这叠纸上，“产量怎么样？还有，你定好价格了吗？”

“每天平均能生产出五十张，每一张裁剪好以后的长度是六肘，宽度是四肘，相当于三个羊皮纸本子。

但与羊皮纸比起来，它毕竟更容易损坏，所以，我建议这每一张的价格就定为两枚银币，你觉得怎么样？”

布莱恩试探着问道，虽然一早便存了居奇的心思，布莱恩还是有些不敢让价格往上再走。

这些纸张看上去虽好，但其质量却不能跟，他所在的那个世界，那个年代相比，充其量，也就是漂白、压光过的草纸。

单以成本论，这一百张纸张造出来的耗费，也不过两枚银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