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五月,春暖花开。
青县第一人民医院。
高义已经醒了,被废掉已经两周了,即使躺在病床上,他还能感受到下体的凉飕飕,以及身心受创后带来的创伤,走廊上的小护士正在窃窃私语的偷笑。
一股怒火直冲脑海,可是他现在的这个模样,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现今,撒尿都要蹲着撒,没有子嗣后代,声名早就臭大街了,他高义这辈子算完了。
怒火来的快,消失的也快的很,下体一阵剧痛传来,让他的钻心痛楚,可以明白自己还活着!
干涩的嘴唇,无神的眼神,到他住院到现在,学校也没人来探望一下,应该是忙着撇清关系处理自己吧?那些个狐朋狗友早就离得自己远远地了,妻子也托人给他递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是报应吗?
高义不禁思索,那个老太太为什么这么狠?
有什么冲突不是可以商量的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原本圆润的白胖子高校长,如今面容枯槁状若死人,无力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眼中积蓄的泪水缓缓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而后下体钻心的疼痛让他面容狰狞。
护士站。
一个戴着眼镜,器宇轩昂的男人,拿着一捧花从电梯里出来,似乎是前来探病的访客,也没人都多注意两眼,只见他缓缓的走在走廊中。
顺着门上玻璃,王申四处打量着,而后在外科病房,看见了他想要见到的这人。
一月未见。
高义已经不见了当日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的他像是一只被阉割的公猪。
未曾想小查的一个挑拨动作,就能起到这么好的效果?
他接下来还准备慢慢削弱高义,然后等着他穷困无路的时候,在慢慢炮制这个大仇人。
没想到一个老太太的快意恩仇,就让他省去了无数的步骤了。
只看了一眼。
王申心中无悲无喜,就转身从电梯里离开,坐上了自己开来的车。
师范女宿。
“白白有人找!”一个女生传话道,白老师看了看手机,果然有一条未读短信,她梳了两下头发后丢下梳子,站在阳台往下一看。
王申果然站在大树下等着她,她比划了一个手势后,就匆匆的套上了一个T恤,然后给自己补了一个淡妆。
看着王申手里的鲜花,白老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口是心非的埋怨道:“还这么浪费钱干什么啊?”
说完后,接过鲜花,还是忍不住笑了,然后闻了闻花束,道:“好美的花啊!”
王申趁势揽住她的腰说:“再美也没有人美啊!”
“讨厌……”
一阵打情骂俏之后,王申说了今天的来意。
“你记得那个高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