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
“虚远大师,咱们这工怎么算?”一个黑黢黢的老头,干裂的手捏着图纸的一端,弯腰有些畏缩的问道。
一抖僧袍,虚远大师上座,然后端起一盏钧瓷,淡淡的打量台下的这个老厢军,说:“我虚远办事,你还不曾知道?我可有克扣你们的口粮?干的工又不劳累危险,你这……”
他笃笃的敲了敲桌子,面露不愉之色道:“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曾?”
老厢军弯着腰说:“可是这有点难度啊,我们也没办干过这个活啊?”
虚远摇了摇头道:“你只管办就好了,这是寺庙的藏宝室,未来放一些佛器宝物,就是为了防盗御寇准备的,你且按照图纸去办就好了,银钱不足的上报与我……银子可不会短了你们的,保证让你过上一个饱年。”
厢军连连称是,最后躬身而退。
不一会,一个沙弥进入。
“主持,有学子求游学而来……”
徐元眼皮不带抬一下的,前些日子,他还对游学的学子郑重以待,后来才发现,这些个家伙中大多数是籍籍无名的,古来那么多的读书人,有几个人能名留青史呢?
而不是名人,徐元才没兴趣接待呢。
“安排住宿吧,好生对待。”
“是。”
沙弥躬身而退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徐元抬头看见堂下一人,正是丧偶的李瓶儿拜见。
“何事?”
李瓶儿做了个万福,又勾动了徐元无穷欲火。
“我……”
徐元下堂后,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一把拦在怀里,问着鼻翼上的芬芳,徐元笑着说:“有什么事,咱们日后再说!”
疾风骤雨,不知几度春秋。
夕阳斜照。
“商队依然接手完毕,咱们……”
“那些人没有反对吗?”徐元有些吃惊,毕竟花子虚家的那些掌柜,可是先前闹着要分家的,现在这么容易就整合好了?
李瓶儿的乌黑浓密的头发,垂在了他坚强的臂膀中,有些高兴的说:“未曾反对,他们谁也不曾服谁,每人掌握了一段渠道,可是这样相争下去,谁也得不到好处,我这么一出面,他们正好顺势有了台阶……”
徐元还是低估了僧侣的势力,在宋代的商人并不是卑贱阶层,可是与僧侣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李瓶儿手下的那些人之所以造反,那是因为掌柜们都认为她这么一个小寡妇,很难拿的下花家的渠道和生意。
而今。
有了伏虎寺的相助后,掌柜们也闹得不可开交,李瓶儿反倒借着外力,再次挤了进来,又有外力相助,还占据了亡夫的大义,这么轻易拿下商业渠道也是正常了。
徐元知晓了一切后,摸着如玉般的娇躯,她感到玉人的身躯有些滚烫。
“记得,帮我去清河县打听一番。”
寺庙的人相对于商队,对外的流动能力相差很多,有了这么一只熟悉外界消息的商队,徐元原先很多不能办的事情已经可以去做了。
宋代的旅行可不简单,比如花子虚这样的人,也会因为一群盗匪占据了山道后,一支普通的流矢就要了他的性命,除了山贼土匪之外,还有黑店坐地户……
想要打听一些消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瓶儿嘤咛的一声后,眼中仿佛春水泛滥般,眨了眨眼后娇嗔道:“奴,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