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啥？”那位大婶明显没听懂，瞪大了眼睛望向范芒。

范芒笑了笑，“没什么。”

大婶闻言，点了点头，没有深究。

只是将孩子换了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约莫八寸见方的大开书。

书页全红，看上去装帧的确实不错。

“这是京都里最流行的小说。”大婶神秘兮兮的将书递了过来。

范芒接过书来，扫了一眼。

扉页上写着：“谁知这媳妇儿天生便有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得浑身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

见范芒不动声色，那大婶还以为这漂亮少年郎心动了。

故而低声笑道：“这只是文中一节，精彩的还在里面。”

“公子，你要不要买一本。”

范芒想了一下，还是掏出了银钱，从大婶那买了一本。

待到那大婶满脸欢笑的走开后，范洛洛这才领着范特西来到就楼前。

范特西的手里捏着一支糖葫芦，正舔着呢。

“刚才做什么呢？”范洛洛微笑着问着兄长。

不等范芒开口，范特西已经一脸冷笑讥讽道：“我看见了，他在那女人手里买了本书，也不知道避一避，在大街上公然买卖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范洛洛微微一怔，不知道怎么回事。

范芒却是耸了耸肩，将手中的书籍递到了范洛洛与范特西面前。

范洛洛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只是翻开扉页，眼睛里便出现了吃惊的神色。

再翻几页，更是震惊。

她赶紧回头紧张解释道：“哥哥，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范芒笑了笑，安慰道：“我又没怪你。”

此前在郸州，收到洛洛的来信，洛洛便说了，自己已经在京都某个圈子里出名了。

想来有人将《红楼》刊印出来赚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兄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小二开始上菜，所以便住嘴不提。

正此时，范特西却突然站起身来。

望着范芒的眼神有些震惊，口齿也有些不轻，艳羡道：“那本书......是你写的？！”

范芒和范洛洛可以清晰的看到，范特西的眼光，已经从震惊变成了些许佩服。

“怎么了？”范芒嘴角上扬，笑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