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二公子,刚才跟下台来的歌手搭讪,被人打了。”
“那小歌手看着年纪不大,脾气挺燥,估计是人太好看了估计天天被人捧着,捧得分不清高枝低枝了都。”
“他什么来头居然敢动郑二,不想在这混了啊,他爸可是郑学彬哎,咱们市刚上台的副书记。”
……
周围阵阵嘲讽声看热闹的声音,郑二被朋友从地上扶起来,怒火攻心,冲上来就想要给骆满宇一巴掌:“老子请你喝酒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仗着自己有张脸了不起?背后给人当小白脸?”
骆满宇对这种吵闹厌烦到了极致,他刚准备自己动手解决的时候,冲过来的郑二还没近得了骆满宇的身,就被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身后架了起来。
“吵死了。”
周围哄闹,但这句简单的话让嘈杂的片区得到了短暂的安静。
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这片区的音乐声被调低:“我就想看看台上的表演,怎么台下也有场表演呢。”
骆满宇望了过去,直接撞进了那个人的视线内。
陆行云。
——他怎么会在这?
陆行云这时候才能在近处看清骆满宇今天的打扮,好看到他心一颤,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在一瞬间挑起了他的兴趣。
都看这么多次了,陆行云还是能被他那张脸所吸引,就足以证明他的外表有多么招蜂引蝶。
这小孩,应该被藏起来。
郑二想脱开钳制着他手臂的两个人,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后门那两个人是绝对的专业保镖,他语气这时候才略显惊恐:“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架着我的?”
陆行云走过去:“你不用管我是谁,回家记得告诉你爹,他没教好的儿子我替他教。”
B的老板也出来了,看见这严肃的场景跟人,差点没魂飞魄散。
怎么是郑二这个祖宗!他怎么被人架着。
再等看见旁边人的时候,B老板的三魂都去了七魄。
另一个是祖宗的祖宗,隔壁友吧Meredith House的老板特意花了心思邀请来的大佛,怎么跟郑二结上梁子了!
现如今只能站一边,他选哪边站已经不言而喻了。
“陆总,您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呀?是不是咱们这今天招待不周呀?”
陆行云没给面子:“是挺不周。”
B老板冷汗直冒:“这……”他看了眼旁边的郑二,看见他被人堵住了嘴不让人乱叫,挣脱也挣脱不动。
“那……今天您的消费我给您……”
陆行云:“这就不必了,我不缺这两个钱,你的解决方案我满意的话,今天全场的消费我包了。”
在别人的场子动人,知会一声也是必须的,他表面上是让老板解决,但就是对老板施压让他做出自己满意的答复。
此话一出,旁边看戏看热闹的所有人都沸腾了。
消费全包是什么概念,就是他们今晚无论再花多少,那么都有人兜底买单,消费绝对暴涨,就连忙着和稀泥的老板都被惊着了。
旁边人看着老板没说话就开始催了:“老板,您这也太磨磨蹭蹭了吧,我都看见是郑二公子先对人家小歌手动手动脚的,您怎么着也不能看不起人小歌手吧,副书记的儿子是人别人不是人啊。”
“是啊,老板你不能偏袒解决啊。”
“对啊对啊,老板你快点解决啊,咱们还等着玩到天亮呢!”
“能不能快点,磨蹭什么呀!”
B老板狠了狠心,转头对着郑二努嘴笑:“那什么,要不就请郑二公子今天先回去吧,今天时候不早了,您也该早点休息了。”
陆行云勾起唇角:“还是老板懂事。”他对着保镖道,“既然东家已经已经发话了,那就把人请出去吧。”
旁边架人堵嘴的西装男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呜呜”说不出话来的人带了下去“请”出了酒吧,并禁止他再次进入。
事情解决,全场涌起一阵欢呼。
音乐声再次放大响彻全场,今夜这场幻太空主题的酒吧的小插曲结束,人人陷入这一场被兜底消费的狂欢中。
陆行云没管旁边过来跟他搭关系的人,直接来到骆满宇身边,跟他说话。
“小朋友,我帮了你,你总得赏我个笑脸吧。”
陆行云心痒痒的,他喜欢看骆满宇的冷脸,但也爱看人笑,笑就代表这男孩对自己是有意思的,而不是隔绝。
骆满宇太知道他惯用的技巧了。
在人落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将人拉出来,那人就会对他死心塌地。
他本可以自己解决,但陆行云用最简洁的方式帮他解决了问题。
上辈子就是这样,只能说他出现的时机很好,容易让人沦陷。
但这辈子骆满宇可不会再轻而易举地相信他了,陆行云就像他脖子上的那条蛇一样,先松松散散地缠住,最后一点点收网,将猎物紧紧地捆绑在自己的罗网中,勒到连呼吸都不顺畅。
骆满宇忽然想加入这个追逐游戏了。
凭什么永远全身而退的都是他呢,偶尔也想看见他面具掉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上辈子被玩到命都丢了,那么再来一次,谁先心动谁就输了,乖孩子没糖吃,坏孩子才有。
牌都摆在明面上,轮到上一局的输家发牌。
骆满宇没有抵触,而是翘起唇角:“那么谢谢了。”
陆行云又是一阵心跳。
这小孩好看得像个艺术品,该被摆在框架里供人欣赏。
陆行云觉得自己刚才帮人那招肯定奏效了,不然小孩怎么对自己态度好点了呢,总归是有进步的,他对这个进度感到很满意。
他现在在骆满宇的身上很难找见程鸣笙的影子,除了他们相似的眉眼外。他们的性格简直像个对立面,不会有人把他们搞混。
周围人都在起哄,舞池里大家人贴着人,陆行云只有趁火打劫的份,没有避嫌的份。
刚才的事情已经解决,人群开始各玩各的,音乐声也大了起来,舞池附近人挤人。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这时候,陆行云就靠过去,借此机会贴近了骆满宇,声音里都是淡淡的笑意:“不用谢,想帮你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我最先出手而已。”
骆满宇心中觉得,陆行云还是那个陆行云。
即使他曾经的事情没有重复发生,陆行云的性格永远会是他记忆里的模样。
周围人挨着人,稍不注意就会碰上另一个人的肩膀。
陆行云带着他往舞池中心走,中途不少人对骆满宇频频侧目。
陆行云都想把他的脸遮住,让他别那么招人。
今天他本来都准备回A市了,但是突然接到了Meredith House老板的电话,说是晚上他们家小驻唱在B有场演出,欢迎他来捧场。
陆行云那时候都已经要走了,但想起来今天是骆满宇的生日,就推掉了晚上的行程来了。
他借机问骆满宇:“你对象愿意你在这种环境里兼职吗?他不会吃醋吗,每天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
骆满宇静静的:“我没有对象。”
“没有对象?”陆行云好奇了,“那是不是曾经有过?”
正当他问的时候,后面跳舞的人没注意旁边的人,一下子撞上了正在交谈的两个人,骆满宇当时正低头看他,惯性让他挨近了身前的人。
两个人本来距离就不远,这一撞让男孩直接亲到了陆行云的唇。
四周都是人,也不知道是谁撞上的。
下一秒骆满宇就离开了他,他擦了擦下唇,却听见陆行云半开玩笑地说:“小朋友,第二次了,我的清白被你拿走了,你得对我负责啊。”
骆满宇看着他看着他说着玩笑话撩人的样子,好像心中那个宣泄口被堵住了,想找个地方发泄。
又是一张明牌,牌面铺展而开。
陆行云在跳脱不明的灯光中去寻找他脸上的表情,看他是什么反应,可却一下子被面前的人握着肩膀定住,他动作中没什么慌乱却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错愕,有种自己的主场变客场的微妙变化感。
一个清清朗朗的声音贴在他耳边:“那我还给你。”
话音刚落,陆行云的后脑被摁住,一条胳膊柔柔韧韧的搂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