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静谧。

焱妃绝美的脸上浮现感伤，如果还是那个人人皆可成仙的时代该有多好，不用凄苦老去，忍见红颜枯骨。

“我们阴阳家修行的并非纯粹的武道，与仙道术法衔接，大幅度降低了修行的难度，可如此依旧极其艰难，想要修行到高深地步，必须要有超凡的天赋，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她想起了自己过去的修行岁月，感叹着修行的艰险。可要知道她有阴阳术第一奇女子之称，天赋堪称无敌，就连她都觉得艰难，其他人该怎么活？

方铭静静地倾听。

焱妃说着：“伐商之战其实是一场阴谋，最初的女娲之怒不过是个借口。有高高在上的存在，不愿意人族成为天地主宰，想要遏制人族高歌猛进的势头。他们从内部开始瓦解人族，让帝辛变得昏庸残暴，让人族相互残杀，并创造了封神榜，使得人族英魂，和部分交好人族的妖族转变成了神族，为他们所驱使。”

说到这里，她便停了下来，没接着说的迹象。

方铭问：“这就完了？人族是如何断绝了仙路，六道轮回又是怎么被毁掉的？”

焱妃摇摇头：“那古籍残缺，所述不全，臣妾只知仙路已断绝，而后再无轮回转世之人。”

关键之处断了线，这就有些令人失望。

拿起酒杯喝了点儿御酒，方铭神不思属，半刻悠悠地说道：“数万年何其遥远，大乾也才立国六百载，古籍所述未必是真。武之一道有仙武、神武，即使断绝了仙路，想要长生有的是办法。”

焱妃再度给他斟酒，秀丽的眉梢微有纠结：“仙武太难了，天人境已是世俗的顶峰，仙武的屏障可触碰，不可突破。”

“你们阴阳家莫非没有出过仙武？”方铭反问。

焱妃：“那已是好几百年前，臣妾没亲眼见过，只知仙武这屏障有多难。”

方铭又问：“我大乾新任的神侯不败顽童古三通，如今年纪不过四十，成就了半步仙武，难道他在有生之年不能达到仙武之境？”

焱妃道：“陛下有所不知，半步仙武和真正的仙武隔着天堑，好比武当张真人天纵奇才，二十来岁便自创太极武道，不到三十就已是半步仙武，而如今他年过百岁，却依旧是半步仙武。”

方铭：“爱妃知道的倒是很清楚，朕都不知那张真人具体修为几何。”

“我们阴阳殿曾有一位前辈，对张真人的太极武道非常感兴趣，多次前往结交，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因此对张真人的实力修为十分了解。”说着，焱妃脸上闪过几丝欢快，很高兴见到前辈挨打的模样。

“仙武的确是很难。”

方铭想到自己如果没有化龍诀和大乾国运的开挂，恐怕再怎么天才，也无法达到仙武之境，增加自己的寿元。

越想越觉得自己当皇帝，实在是太幸运了。

夜，渐渐深沉。

是时候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