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几份工作,都不太合意,明天再去找找……”路影一脸的失望,无力般走上了二楼。
“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路影摸了一下扁平的腹部,而肚子里也在叽里呱啦叫得欢。
她撕开包装袋,取出一块铜锣烧小蛋饼,边啃着饼干边用电热炉煮开水。
听着电热炉发出嗤嗤嗤的叫声,她斜靠在一张椅子上捏了几下小腿。
一天的劳累总算没有白费,如果再慢一步就被警察捷足先登了,但脑海里充斥着几个疑问。
“会不会找错人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鱼竿袋,且里面有两套钓竿,手竿末端的失手绳也有两种绳结。
她按照记忆画了两种绳结,反复地进行对比着。
“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手法!难道是两个人?”她又摇一摇头,但除此之外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从钓鱼到死者死亡的过程,寻找着蛛丝马迹:
“衣服颜色似乎一样,身材也差不多,语音也相差不大。夜晚光线昏暗脸孔模糊不清,尤其是夜钓的男子有意压低鸭舌帽遮住了脸孔……”
“不对,是两个人!”她忽然发现两人的目光不太一样,夜钓人的目光有点深沉而冰冷,而死者的目光却是流露出热切的贪婪色欲。
她越想越不对劲,夜钓的男人握竿的手坚定有力,而死者的匕首却被自己一拳震飞。
还有就是失手绳颜色也不一样,一条是黑色,一条是灰色……
“呼,居然被掉包了!”路影甩了甩头。
她想起自己钻进树林之前失去了黑衣人的踪影,再见到死者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一分钟。
而且当时死者是从一棵树后好整以暇地走出来。
可以确定的是:黑衣人专门引她前去,而死者早就在那里潜伏着。
但为什么要这样掉包?而潜伏之人为什么会突然死亡?
直至晚上十二点,路影想了数种可能,然而都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答案往往不是想出来的,需要有一定的调查,路影不是一个喜欢幻想的人,她需要去证实,需要更多的证据。
“算了,明天再找线索。”她吃了个泡面。
导师曾经告诫过自己:越是紧张就越要放松自己,越是危急越要冷静,越是觉得不可能往往就是可能。
事实上也是如此,凶手并不是傻瓜,他们多数是经过周密的部署才作案。
正如杀了姚曼陷害梁执一样,凶手是经过周密的计划,如果不是路影,梁执就很难洗脱嫌疑。
又如这次掉包造成意外死亡,人证物证俱全,路影就很难洗脱罪名。
要洗脱自己的罪名,就必须找到引自己前往树林的男子,然而要从哪里去找?
她泡了个热水澡,又仔细检查一遍门窗,确保安全。
小心能驶万年船,一个单身女子,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住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即使屋主是一个老头,也不得不小心一点。
躺在床上,闻着被单上有点发霉的气味,她有点怀念家里的那张硬板床。
那个时候有义父守护着,她能安稳地睡个好觉,做个好梦,然而义父已经死了,那种感觉只能埋藏心底。
来到维多利亚,找到了唯一的亲人梁叔,本来以为有个依靠,可是如今又孤零零地东躲西藏。
看着陌生的墙壁,路影感觉有点孤寂与彷徨……
(编辑忽然通知我,本书明天早上十点上架了,而路影究竟能否洗脱罪名?又能否寻找到“白夜”?半边钥匙又有什么秘密?那个黑白梦又代表什么?路影最终的命运如何……这一切将在后面章节逐一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