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有第六感？”他静静地想了一下，“如果不是，那这个妮子又是从哪里来的线索？”

他真的有点儿好奇了，每当看似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到了路影手里却又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惜她不是警察，也太过倔强，否则还真比法医陈明厉害几分。”他从皱巴巴的烟盒了抽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用发黄的牙齿咬着烟头，右手捋了一下皱巴巴的烟嘴。

“咔嚓！”

他划着了一根火柴，点着了烟，右手晃了晃将熄灭的火柴放进了烟灰缸里。

“报告，黄队，在吉朗的一个废弃污水处理厂泵房里发现一具被挖掉眼睛的尸体，下面请求支援……”

忽然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向黑脸神队长敬礼后报告着。

吉朗(Geelong)人口28万左右，在墨尔本西南76公里，是著名大洋路的入口。

“你奶奶的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脸神队长站了起来，向站在走廊外的赵云菲道，“你跟路影一会过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否则你懂……”

“是你自己让人家滚的……”赵云菲无奈地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废弃污水处理厂位于一条河道的边旁，距离市中心七里，随着人口的增加，这里的日处理量再也跟不上，于是政府重新选址新建了另一座日处理量大一倍的污水处理厂。

污水处理厂本来就远离村落，现在又被废弃了，故此很少有行人经过。

路影抵挡不住赵云菲的死磨烂缠，只好答应前去看看。

“唉，看来还是走不了。”路影暗暗道，不过暂时也找不到白夜的线索，“走一步算一步吧！”

“影妹啊，你哪来的胆子敢挑衅那黑脸的极限？”一小时后，赵云菲开着车赶往吉朗出事地点。

“我跟他只是平等的合作关系，他凭什么教训我？”路影答道，“即使是出于好心，那臭脸做给谁看。”

“好吧，我就不敢得罪他。”赵云菲踩了一下油门，汽车加快了一点速度。

“你是他手下当然不敢，况且你脑海里满是他的影子，菲姐啊，据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将癞蛤蟆当成青蛙王子呢。”

“哪有，别乱嚼舌根。据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也许是那种人。”

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喝酒就是谈女人，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打扮就是说男人。

不过路影有点例外，在她眼里男人和女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她的心暂时不是放在这方面。

“是哪种人？”路影好奇地问。

“就是有断袖之癖的男人。”

路影摇摇头：“他不像那种人，他大概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于是逃避现实，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你怎么知道的？”

赵云菲偏了偏头问。

“一个心理扭曲了人，跟一个走不出心理阴影的人是不一样的，从他的深沉的眼神和似乎凶巴巴的模样看，他应该属于后者。”

两女说着笑着，一小时后到了废弃的污水处理厂。

这里已经聚集着数十位警察，处理厂的门口拉上了警戒线，警戒线外站着一群好奇的群众。

路影也不急于进去，而是在围观群众周围慢慢走了一圈，留意他们的谈话。

“是谁发现尸体的？”其中一个中年女人询问。

“据说是附近的一群孩子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时发现的。”另一位妇女答。

“据说那个女人死得很恐怖，被人活活地挖去了双眼，真正的死不瞑目。”一位穿着一件白衬衫配着蓝色西裤的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