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影摸了一下粉颈上挂着的半边钥匙,看着篱笆上那朵喇叭花出神。
“要不去问一下洛凡?”在维多利亚,除了梁执,她只认识有点神秘的小偷洛凡。
说洛凡神秘是因为他既是迷情酒吧的老板,按道理不缺钱,但他为什么还要做梁上君子?并且还是一位黑客,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知道这个小偷是如何让项宠去案发现场的?”
直觉告诉她洛凡不是泛泛之辈。
“他还欠我一个承诺呢。”路影狡黠地笑了笑,习惯性地将自己的披肩散发挂在耳上。
她虽然做了不少功课,但对维多利亚并不十分熟悉。这里地大人稀,真正的本土人只是一小部分,而来自华夏的却不少。
大家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故此都有不少乡情。
“你好,要出城?”
走在小路上,一位大叔开着一辆小货车经过,热情地打招呼。
“是的!”
“上车,我载你一程,我恰好进城买点东西。”
这是一位六十多岁的淳朴的农民,两鬓已经霜白,短短的胡子上也夹杂着几根银针,他半敛着眉,眸子却如一泓深潭,让人看不清深浅。
“好的,谢谢!”
路影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搭了一程顺风车。
“刚来维多利亚?”老伯用余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路影。
“是的。”
“唉,这个地方充满希望却又充满失望……”老伯叹息着。
老伯原来是台山人,年轻的时候也是跟人偷渡而来,拼搏了几十年生活虽然无忧,但年老后却有叶落归根之情。
他原本有个儿子,但很小就失踪了,现在只有跟妻子相依为命。
这也是他之所以说充满失望的原因吧。
“唉,如果我儿子还在,也可以帮我的忙了。”老伯叹息道。
“也许他还在……”路影连自己的话也不太相信,“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项宠。”老伯眼里充满着思念与怨恨。
“项宠?”
她心一凛:是不是那杀人凶手项宠?
“你认识他?”老伯偏了偏头,又摇一摇头,“不可能,他已经失踪二十七年零三个月了。”
“失踪的时候是多少岁?”路影问。
“两岁。”
两岁已经有记忆了,如果凶手项宠真的是老伯的儿子,应该会主动寻找父母,但按照年龄推断,倒是相差不大。
但失踪二十七年都没有找到的人,生存的几率太少了。
“也许是巧合吧,我想多了。”路影暗暗道。
老伯很健谈但眸子里似乎有一抹异样的光芒。进了市区,他停下车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据说前几天发生凶杀案,你一个年轻女子晚上要小心一点。”
“我会的,谢谢!”
下了车,她独自走在街道上,不得不说维多利亚是一座整洁的城市,地面上很难看到有垃圾,街道两旁的店铺更装潢得吸引眼球。
就算是路灯杆也各具特色,上面有不少点缀。
最令人赏心悦目的是人行道与机动车道间,开满了五彩缤纷的鲜花,乍眼看去就像进入了一个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