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正。
凶杀现场。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翁在默默地焚烧着纸钱,一缕缕的白烟随风飘散,熏得老翁眼睛通红,不停地抹着眼泪。
“老伯,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梁执心里有愧,他安慰着。
老翁抹了一下眼泪,依然低头焚烧纸钱。
看了看手表,路影再仔细地端详着老翁:他身穿一套宽松的黑色衣服,头上戴着一顶麻布帽子。
“这究竟是不是项宠?”路影也不确定,“但这老翁太沉着了。”
除了身高符合之外,找不到任何相似之处。
“试他一试!”
四处走了一圈,她忽然在墙角处蹲下,之后捡起一根烟头,既而小心地装进塑料袋里。
她提着袋子走了回来,并向梁执扬了扬。
“丫头,找到证据了?”忽然梁执问。
“在这里,拿回去检验一下DNA就知道了。”路影将袋子抛给了梁执。
梁执透过透明塑料袋看了一下:“这是凶手抽过的烟嘴?这烟头似乎是万宝路牌子的。”
“我敢肯定,这烟嘴就是在前几天抽的,如果DNA跟姚曼的丈夫相同,那你就带警察去抓他吧。”路影眼睛却盯着老翁的一举一动。
只见老翁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杀气,便又继续焚烧纸钱。
“有了这个,凶手就跑不了。”梁执蹲了下去,将塑料袋递到老翁面前,“老伯,你放心好了,凭这个就能帮她沉冤得雪。”
老翁忽然抢过塑料袋,丢近了火堆里,烟头瞬间被火燃烧成灰烬。
“你,你为什么毁掉了证据?”梁执沉声问。
他本来是想安慰一下老翁,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证据,也就洗脱不了自己的清白。
老翁没有出声,依然低着头往铁炉里加纸钱,火焰瞬间窜高一尺,远在一米之外都感觉到热浪。
“他不是姚曼的父亲。”路影自始至终都盯着老翁,她看见老翁抢证据的时候,衣袖里露出一条肌肉结实的手臂。
“那他是谁?”梁执愣了一下。
“杀害姚曼的凶手!”她淡淡道。
“凶手项宠?姚曼的丈夫?”梁执霍地站了起来,并退后了一步。
“哈哈哈,我是项宠又如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凶手?”老翁忽然大笑,然后掀开了头上的麻布帽子,露出了短短的头发,并从脸上揭开了一张人皮面具。
他咬了咬牙,脸上的一道刀疤抽搐了几下。
路影平静道:“做贼心虚,你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毁掉证据?”
“什么证据?我妻子死的时候我还在国外。”
“那是你的替身吧,不是吗?”路影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着,就像一个弱质的女子。
“那只是你的猜测,何况即使我是凶手,你也拿不出实际性的证据。”
“哈哈哈,项宠,刚才那烟头是假的!”梁执忽然大笑,笑声中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意味。
项宠不再出声,眼睛闪烁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轰隆隆……”
突然,项宠踢翻前面焚烧纸钱的铁炉,铁炉瞬间飞向梁执,而他却瞬间扑向路影。
他手指张开如鹰爪,向路影的粉颈抓去。
同时偷袭两人,反应极快。
在他心里梁执是女人的保镖,只要阻挡梁执几秒,他有信心凭自己的身手控制住眼前的弱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