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杀我”
当齐渊亭趾高气扬地来到郑承嗣的面前的时候,对周围禁卫手中闪耀着寒光的刀兵视若无物,如入无人之境地信步走上前,面带微笑地点了点郑承嗣。
“哦,为何?”
郑承嗣同样微笑着问道,在他身边,宰相周子然束手而立,漠然地盯着郑承嗣。
齐渊亭叹了口气,开始掰着手指数数:
“第一,此时太子和数万军民还在北蛮手中,我死了,他们就活不了”
“第二,即便你愿背天下骂名,不顾他们的死活,依然要杀我,我齐家只要全力反扑,搅乱文华,引北蛮入关,文华帝国,消亡也就在转眼之间”
“第三,哪怕你心怀侥幸,觉得自己能够平定国内的同时,挡住北蛮的兵锋,你还是杀不了我”
“我齐家经营百年,底蕴不比你郑家差!”
说到这里,齐渊亭嘲讽地笑笑:
“当年你郑家,也不过是某人的一条狗罢了,听命于人,没有那些人的帮助,真以为你郑家的宗祖是什么人杰不成?现在没有背后那些人插手,我们齐郑两家,倒是可以好好掰掰腕子,分个高下了”
哪怕郑承嗣心里已经气翻了天,此时依然要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所以你只能是齐家的家主,做不成皇帝,你以为,齐家的那些小动作,朕就发现不了么?商铺,帮派,门客,死士...这些都只是小道,堂堂之师,沙场征战,才是王道!”
说到这里,郑承嗣站起身来,仿佛一头沉睡的老狮子苏醒了过来,须发皆张,振聋发聩:
“当年太祖就已经证明了,军阵之中,即便是圣者,也会陨落!”
“吾有禁军三万!日夜操练,当者披靡!”
“你齐家,可有圣者?!”
“当年太祖能把北蛮抽回极寒之地,吾辈儿孙自当效仿之,至于你齐家,呵呵,从今日起,便没有齐家了...”
两人正剑拔弩张之际,大殿上,突然有人笑出了声。
“宰相大人,何故发笑啊?”
齐渊亭意味莫名地看着突然笑出声的周子然,眉眼含笑。
“我啊,笑你们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人了,位高权重,吵起架来还这么天真,宛如孩童斗嘴一般,滔天权势刀上取,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直接开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