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如注的图格鲁夫并没有跪倒,反而是丢开巨剑,抓着长qiang发力前行,任由贯穿身体的长qiang在伤口里继续移动,拉近了和齐思远之间的距离。
“怎么会这样?!!”
狂战士血脉:痛觉屏蔽,嗜血,大幅提升攻击性。
就像是打BOSS会有第二阶段一样,被派出来的图格鲁夫显然不是易于之辈,趁机抓住了先前一直在灵活走位的齐思远。
“等等...”
齐思远面露惊慌之色,徒劳地挥舞着双手,想要说些什么,但抓住他脑壳的图格鲁夫根本懒得废话,像是抓小鸡一样拎起他,高高举起,往地下一掼,啪!放射状的血花炸开,从上方看下去的话,颇有种暴力美学的意境。
全场鸦雀无声,唯有濒死的齐思远喉头里咕噜咕噜的声响,目光涣散的他挣扎着扭头看向了高台之上的某人,而迎接他的,只有一道伪装成伤悲的冰冷眼神。
怎么会这样...
明明说好了...
我...
齐思远很想说些什么,然而小山一般的图格鲁夫走了过来,沉重的脚步像是死亡的丧钟,图格鲁夫从身体里拔出染血的长qiang,将齐思远牢牢地钉在了这片土地上。
“来人,为图格鲁夫勇士治伤”
郑承嗣脸色铁青,仍然没有忘记维持自己的上国君主的风度,喊医官上前,为北蛮的战士治伤,至于死不瞑目的齐思远,自然也有人拖下去,并且迅速地清洗血迹,并铺上地毯掩盖,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条地毯,在我们北方,可以换一条人命”
北蛮使节团的领队,指着那条用来掩盖血迹的华贵地毯,zui角扬起意味难明的笑意,完全无视了周围人的怒目而视。
眼神,是杀不死人的。
“怎么会如此...”
郑克研颓然地坐下,像是被抽取了浑身的力气,戴贤语想了想,还是俯身过去轻声安慰了几句,重新点燃了郑克研的斗志:
“生产力决定了综合国力,个人的勇武,在强大的国家力量面前,只是个笑话!”
“你要做的,是想办法给士兵提供更好的饮食,更多的训练,更锋利的兵器,更坚固的铠甲”
“利用科技的代差,碾压他们!”
......
而在戴贤语鼓励郑克研的时候,甲六高台上,隶属于齐家的某个仆从,将他所说的一切,详细地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