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也想来招揽我吧？”

戴贤语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觉得谢青岩的笑容有问题了，这一路上，那个死缠烂打的楚九觞，就是这副嘴脸。

“我这可是代替一位大人物向你发出邀请哦，你这一路上的表现，算是把你眷顾者的身份坐实了，这城里，不知道多少人想和你接触，嘿嘿，你现在大概是最受欢迎的九段了吧”

谢青岩倒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不过连他都说是大人物，那么可能的范围性一下就缩小了很多。

戴贤语的脑子里转过了几种可能，再联想一下当今圣上郑承嗣的年纪，觉得自己可能要掺和进某些狗血的事情里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说你，好好做生意挣钱不好么...”

“男儿的抱负，可不是靠赚钱就能实现的”

谢青岩意味深长地摇摇头，随即揽住戴贤语：

“来得正好，我找人排了一出戏，正好你来把把关”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戴贤语登车，走了一段，来到一家戏社门口，一块黑色方板上写着几个大字：

今日上演，帝都十二时辰，第三回。

戴贤语的嘴角抽了抽，转向谢青岩：

“你就不怕常征明跳出来，说你意图谋反？”

“他人都在死牢里，等过些天就砍了，我现在可是平定叛军的大功臣，谁敢这时候来触我霉头”

谢青岩满不在乎。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戴贤语本来想给他讲一讲莫欺少年穷的故事，但是万一讲完这个货再在戏社里开一场《斗破苍穹》，似乎更麻烦。

“走走走，进去看戏”

谢青岩拉着戴贤语就进了戏社，而远处一双眼睛将一切都看在眼中，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只信鸽，扔上了天空。

......

“谢家十四子，引眷顾者入清音戏社，密会太子”

当太监将这封密信送至郑承嗣案头的时候，宰相周子然也在，两人原本正在商讨一些帝国事宜，看了这封密信之后，郑承嗣陷入长考，而周子然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他理清思绪。

“蝼蚁罢了”

郑承嗣将密信在烛火上烧掉，跳动的火光将他的脸映得阴晴不定。

在静心殿浓郁的熏香味道之中，夹杂上了一丝纸张的焦糊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