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天,前来视察附近灾情的一队人马才由窦县令陪着,来到了信守村附近。
“做的不错”
看到信守村外干得热火朝天的各项修整工程,排列整齐的简易临时住所,以及秩序井然,情绪安定的灾民们,谢青岩点了点头,得到这位出来镀金的公子哥的称赞,窦县令连忙谦虚地客套了几句。
不过那位入秋了还手持鹅毛扇的中年文人常征明面无表情,仍使得窦县令有些忐忑:
“不如,我差人把戴贤语找来,让大人问话?”
“不用,我,亲自去看”
常征明羽扇轻摇,让手下人都在原地等候,自己安步当车,朝着信守村走去。
负责保卫他安全顺便出来散心的谢青岩,手按在剑柄上,无所谓地跟了上去,窦县令也只好闷头追赶。
“贵县,你说,就这些人,打散了叛军?”
常征明说话时的顿挫感极为明显,窦县令极度怀疑这人其实是个结巴,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好时机,强打起精神回应道:
“是,据传,是信守村戴家的戴贤语,单人出阵,吓散了贼人,并且招降了一部分”
“哦,单人,那倒是,值得见见”
常征明的羽扇停住,和谢青岩对视了一眼,目光之中的意味难明,谢青岩冲他点点头,得到回应的常征明转回头继续前行。
压根就没明白常征明是什么意思的谢青岩,继续轻松地走着,从帝都陪着这位一路出来,谢青岩已经熟悉了常征明的风格,喜欢搞一切尽在不言中,看眼神形式的臭架子,若不是他这趟差事办完,就能调离帝都出去挂职,他才懒得搭理这个说话怪模怪样的家伙。
三个人一路前行,很快就穿过了信守村的外围,进入到更富有活力的信守村之中,无忧无虑的孩子们从他们身边跑过。
“靖安司办事!闲杂人等给我让开!”
“你是何人?”
“长安反恐机动部队,旅贲军崔器!”
“啊呸,我乃万年县不良帅张都尉,纳命来!”
“二狗错了,我们说好要打狼卫的...”
“不管,先把三柱教训一顿!”
......
三位路过的大人物,一脸懵逼地看着一帮小屁孩,从对剧情的还原再现,变成了因为往日恩怨导致的混乱互殴,十来个孩子分成两拨,拿着树枝当长枪你来我往,打得树皮飞溅。
靖安司,旅贲军,万年县...
常远征咀嚼一下这几个之前从未听过的词,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贵县,这村子,不简单,莫不是,和叛军,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