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个正经人!这去青楼楚馆那也是文雅之事,怎地就不能去了?”
“我是个体面人,不能去那种地方”
“体面人才正应该去那种地方!商贾贵胄,千金买佳人一笑,挥金如土,还不够体面?”
“我还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要出去见见世面的,我们兄弟三人,恰好都是小孩子!”
“那我是个莽撞人!”
“莽撞人?唔...”
戴贤语和熊大熊二快速交锋了几个回合,没有听过《八扇屏》的郑家兄弟终于词穷了,而戴贤语本想给这俩人来一段莽撞人张翼德的事迹普及,后来一想光是喝断当阳桥就没法解释,也就作罢了。
眼看着那帮子乐师一个个绿着眼睛,想过来跟他打个商量,戴贤语笑嘻嘻地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然后迅速地开溜了,剩下一帮乐师留在原地自怨自艾:
为什么不是我找到了《清平调》的下半阙?
为什么不是我拿到了李宛姬的恩客令?
为什么李宛姬没有在人群中多看我一眼?
......
这些个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怨气冲天的乐师们互相看了看,悻悻而去。
戴贤语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郑家两兄弟变态一般地闻过李宛姬给的木牌之后,沉默许久,终于坚定地对戴贤语开口道:
“贤语,你说得没错!音乐才是能够直接触及人心的语言!”
“我们,要做歌手!”
戴贤语手一抖,有些心虚地回想着,自己在激励这二位好好练琴的时候,是不是渲染得太夸张了:
并不是什么歌手都能找到妹子的。
要不等开业的时候,顺便出钱举办一场“宛达好声音”,搞搞黑幕,捧一捧这两位?
推演了一下这么做之后,郑红缨的反应,戴贤语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算了,还是回家打小报告,让这二位的老爸锤他们一顿好了。
小孩得管,小树得砍。
回到家中,没有猜到戴贤语已经为他们预定了爱的教育的熊大熊二,倒是抢先一步跑去和各自的父亲说了此事,并且希望征得父亲的支持。
然后果不其然地都被揍了一顿。
活该!
目睹了全过程的戴先生表示,不愧是靠谱的成年人啊!
看完了异界家庭教育的示范后,差不多也该吃晚饭了,到了饭桌上,戴贤语发现家里多了个陌生的姑娘,十八九岁的年纪,恭恭敬敬坐在郑志的旁边,显得白胡子老爷爷特慈祥。
哦吼,难道这位是什么远房的表亲?
我要不要上去说一句:这妹妹我原是见过的?
这时候郑志看着眼珠滴溜乱转的戴贤语,觉得这孩子甚是机灵,愉悦地开口道:
“贤语啊,你六奶奶前些日子回家省亲去了,今日方归,还不见过你六奶奶?”
戴贤语的眼珠焊死在了眼眶里,这才没掉出来,脑子里像刷弹幕一样飘过许多字:
一树梨花压海棠...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奶奶,您听我说!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