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你说后面那车,怎么总跟着咱们呢?”
不紧不慢地赶着骡子车的老赵,shen头往后瞧了一眼,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同行熟练地赶着驴车,又坐了回来:
“嗨,这路又不是咱家的,还不许人家走了?别多想,到后面睡会吧”
跟车的家丁却没往后爬,压低了声音道:
“老赵,赵哥,上回少爷赏你那卷烟,还有么?”
“去去去,十三香你也有,想抽?自个抽烟袋去!”
黑脸膛的家丁可没那么好打发,依旧缠着老赵:
“咋这么小气呢?别蒙我,咱自己卷的能有少爷赏的好?我可是知道的,少爷用的是上等烟叶外加好白绢纸,让铁柱他媳妇一根根卷出来的,也就咱们出发前才弄了些,临行前给咱们一人发了一包,说是路上提神用的”
“哼,你们自己的抽完了,就想跑我这来打秋风!别惦记了,老赵我要留着到宛达城卖个好价钱,这可是稀罕物,你们这些夯货还真敢抽,嘿嘿”
那黑脸儿家丁撇撇zui,心想等这趟回去了,一定跟少爷申请调到卷烟厂去。
可现在这烟瘾上来了,再让他们回去抽旱烟,哪怕是撒了十三香的旱烟,也比不上那卷烟香啊!
于是他还是缠着老赵,想要磨一根烟出来。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讨价还价的时候,道路后方却是有一骑渐渐追近,正是起晚了的肖子华,不过他就孤身一人,外加马好,同样要去宛达城的他也就快赶了上来。
“大当家的,来了!后边还有个骑马的”
陆甲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又不瞎,也发现了戴贤语等人的踪迹,至于后面的肖子华么...
“一并宰了就是!”
在老龙口附近,肖子华追上了戴贤语乘坐的马车,恰好遇上了面色发白的戴贤语从车窗里探出了头,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戴贤语哇地一声就吐了。
“哼,废物就是废物!”
虽然知道戴贤语是因为旅途不适,但是看自己一眼就吐了是几个意思?
心里不爽的肖子华骑着白马,加快速度高调经过。
戴贤语压根都没注意到他,只顾得吐了,他也没想到,因为没休息好,自己居然晕马车了。
“停车!”
郑红缨开口叫停了马车,车夫拉住缰绳,两架车在即将进入老龙口之前停下了。
埋伏在道路两侧的山匪一看猎物不进网,干脆,也就大大方方地冲出来了。
一时间,喊杀声整天,做惯了剪径生意的他们根本懒得废话,都砍了便是,位于后方的小刀也不急着喊人动手,只是让驴车挡住道路,就准备看好戏了。
“呔!尔等可知我是何人!”
马车前的肖子华一拽缰绳,大白马人立而起,乍一看倒像是他变成了戴贤语的护卫一般。
“爷爷管你是谁!”
一名冲得快的山匪怪叫一声,手中板斧飞掷而出,直奔肖子华的面门而去。
肖子华飞身下马,已然持剑在手,避过飞斧,冷哼一声,当时就念了两句诗:
“银鞍照白马!”
“飒沓如流星!”
其声清越,其剑如龙,一个照面,就砍倒了那名山匪,一抖剑锋,血花飞溅,肖子华单手负于身后,高喝一声: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