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好眼力，这本《春宫秘录图》，乃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啊，个中妙招，可谓技近乎道也，店内存货不多，切莫错过”

店里的伙计冲着戴贤语挤眉弄眼，说着些令董安似懂非懂的话。

“董安拿好，我带回去批判一下”

戴贤语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当年他也是有好几块移动硬盘的男人，很擅长批判这种非法出版物。

一旁的陈剑清抿了抿嘴，对戴贤语的评分断崖式下跌中。

“嗨，真真是有辱斯文”

一旁有位老书生闻讯而来，扫了一眼封面，喟叹一声，满脸不屑：

“我要买一本带回去销毁！”

说得那叫一个正气凛然，荡气回肠，戴贤语不由得朝他看了过去，心生知己之感。

就在戴贤语犹豫要不要和他烧黄纸斩鸡头做兄弟的时候，陈剑清终于忍不住了：

“给我也来一本，我带回去丰富书院的藏书阁！”

戴贤语和那老书生齐齐向他看去，并竖起了大拇指，一种只有男人才能领会的青春热血在小小的书店内翻涌。

最后，戴贤语又挑了些地方志，史书，算学，水文，星象之类的杂书，装了两个包袱，和董安一人背了一个，与老书生拱手作别后，准备去下一站。

“戴兄弟喜欢杂学？不知如今学力几品？”

通过买书事件拉近了双方的距离之后，陈剑清按按胸口处的那本非法书刊，嘴角微扬地开口问道。

“应该是九品吧”

戴贤语侧着头回忆了一下，随口答道。

学力，这个世界评判知识水平的一种标准，从九品到一品，由低到高。

在他的记忆中，这具身体只在五岁开蒙的时候定过一次学力，九品的话，大概也就是认得几个字，刚刚脱离文盲的水平吧。

“厚积薄发，以求一鸣惊人，也是有的”

陈剑清点了点头，显然是将戴贤语认作是那种，初次开蒙定品后，在家闷头苦读，准备在惊天会的时候，一举跨越多品，一次性消耗掉所有潜力的铁憨憨。

认清自己的极限，博一个聪明的名声，然后终生再难寸进，这种选择是对是错，身为问天学府高材生的陈剑清很难评价。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戴贤语这具身体的前任使用者，是个在开蒙后一心只想吃喝玩乐，压根不想学习的那种铁憨憨。

“文曲庙到了”

戴贤语的声音将陈剑清的思绪拉了回来，三个人都有意无意地挺直了腰板，看向了眼前香火鼎盛的文曲庙。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身份地位如何之高的人物，他们的，都是这遍布于帝国各处的文曲庙。

每个年满五岁的孩童，都要就近前往周边的文曲庙，观一观庙中的文曲台，若是能和文曲台取得感应，开蒙成功，至少也能被文曲台授予些文字知识，得个九品的学力评定，足保此生做些清闲的营生，衣食无虞。

像是之前书店里的伙计，就有着九品的学力评定，能够和读书人打交道，迎来送往，这已经是让无数地里刨食的庄稼人艳羡的职业了。

若是能在开蒙时，得到大量文曲台灌输的知识，学力评定达到五品以上的，那就会被称之为神童，附近数百里范围内的学院都将伸出橄榄枝，邀请入学。

当初陈剑清开蒙时，定的是三品，虽然比不上那些直升一品的绝世妖孽，但终归也算是不俗了，加上家里的势力，才入了泸州分院。

回想起来这段往事，陈剑清心生感慨，刚想转头和戴贤语聊上两句，就极度震惊地发现，此时戴贤语的身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青光，如同青蒙蒙的雾气萦绕不散。

这是，开蒙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