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杀猪,朱由检的办法是一刀捅进大动脉,将他的血放干净,如此便能收全功。
而杨肇基的办法是一铁锤把猪砸成碎片,不但ròu不能吃了,而且崩得血水四溅,难以收拾。
“徐大人,你马上带领刀牌队,进芦苇荡中搜索,如果遇到负隅顽抗的贼兵,一律格杀勿论!”
事到如今,只能尽力补救了。
见城下明军大举攻城,沈智﹑夏仲进﹑张柬白﹑周念庵﹑孟先汉等闻香教头目们各领一支人马,从四面八方冲出,相约在水泊梁山见面。
而徐鸿儒也慌忙换了一套平民服饰,命令手下贼兵驱赶城中百姓,从西城墙的豁口往外冲。
一番混战之后,徐鸿儒终于逃出生天,一头扎进芦苇荡里。
他自幼生长在微山湖畔,水性极好,见芦苇丛中脚印颇多,急忙掐了一根芦苇管塞进zui里,钻到水下,躲避兵丁的搜捕。
一队队兵士走过,却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启禀信王殿下,并未发现匪首徐鸿儒的踪迹!”一拨又一拨派出去搜查的士兵回报,官军几乎将整个藤县掘地三尺,也没找到所谓的中兴福烈帝徐鸿儒。
“也许死于乱军之中了……”杨肇基这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事,老脸涨得通红,争辩道。
“混账!”朱由检抬手就是一个zuiba,打得这六旬老将zui角流血,身后的士兵见此,纷纷把手握在腰间。
其余将领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杨肇基藐视上官,肆意妄为,致使匪首徐鸿儒逃脱,贻误战机,按律当斩,拉出去给我砍了!”
朱由检铁青着脸,厉声吼道。
“是!”几名东厂番子应声上前,将杨肇基抓住,推推搡搡往外走。
杨肇基的儿子、女婿脸色都是一变,刷的一声抽出腰刀,架在朱由检的脖子上。
“周世锡,你想刺王杀驾不成?”面对雪亮刀锋,朱由检全无惧色,冷声喝道。
“臣……”周世锡看看站在一旁的文武将领们,尤其是鲁南巡抚赵彦,当他发现这些人都在冲他冷笑的时候,心登时凉了半截!
“臣不敢,都是臣撺掇父帅鲁莽进兵,罪在臣而不在父帅,还望殿下明察!”
“杨肇基,你可知罪?”朱由检目光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