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金银珠宝就扔在院子里,我就捡了几个,都,都在这……”
小兵这才看到,自家大帅正恭恭敬敬的跪在这名少年面前,吓得脸变了颜色,支吾说道。
“侮辱妇人之事,可是属实?”
“是末将亲眼所见!”曹文诏大手一挥,“带上来!”
一名年方二八,颇有些姿色的女子,衣衫被撕破,用手掩着,杏眼含泪,跪伏于地,“求信王殿下为奴家做主啊!”
“抢劫财宝、凌/辱妇人,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就是捡了几条项链,欺负了一个妇人嘛,顶多杖责二十,小爷认了!”小兵恶狠狠盯了那哭哭啼啼的妇人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认了便好!”朱由检看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恨得牙根直痒痒,没想到军纪竟然败坏如斯!
“本王正欲整饬军纪,你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丑事,来人,推下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殿下!”杨肇基一听,眼珠子瞪得牛一样大,这小兵本是他一个远房侄子,向来行为不甚检点,他也曾多次处罚,不过这件事一般也就是杖责二十,之后发配边疆效力而已,总不至于杀头啊!
“杨大人难道想包庇纵容属下祸害乡民不成?”朱由检怒不可遏,提起枪,对准杨肇基的额头,“再敢为他求情,与这兵卒同罪!”
“殿下草菅人命,杀人立威,就不怕传入京师,招来非议吗?”杨肇基身后,他的副将兼女婿周世锡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的兵卒是人,被他欺凌的妇人就不是人吗?”朱由检一声吼,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在本王眼里,谁敢作奸犯科,欺凌小民,本王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和他周旋到底!”
说完,他冲曹文诏大吼一声,“擂鼓!”
“是!”曹文诏急忙跑到县衙外,敲起明冤鼓,百姓们不明所以,纷纷聚拢过来,抻长脖子看稀奇。
那名小兵被推推搡搡,押到县衙门口的广场上,身缚麻绳,脖子后面插着一块高高的牌子,上面写明他的罪行。
“诸位乡亲,本王率兵平乱,所过之处秋毫无犯,怎奈此贼竟然色/欲/熏心,侮辱妇人,抢掠金银珠宝,视我大明律法如无物,如此蠹民之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定军心,来人,请刀斧手!”
一名身材壮硕的刀斧手走上前俩,抓住那名小兵的长头发,向前一拽,接过一碗水,含了一口,喷在他的脖子上。
“开刀问斩!”
朱由检一声命令,刀斧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