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朱由检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跟着小兵来到后面一看,果不其然,领队的正是宋应星的哥哥宋应升!
三百名东厂番子押运着几十辆马车,车上装的满满的都是军械粮秣,总计新式步枪一百支,子弹五千发,虎蹲炮十三门,以及腰刀、长矛若干。
“殿下率领兵士南下后,我们就昼夜赶工,打造出这些军械,又承蒙魏公公援手,派遣东厂的兄弟们一路护送,昼夜兼程,终于赶到了……”
宋应升看到信王殿下衣服上的大片血迹,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追问道。
“无妨,这是贼兵的血。”朱由检满不在乎的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下令所有士兵排成队列,前来领取军械。
曹文诏出身行伍,对整军带队很有一套,朱由检也乐得清闲,命令他暂代新军游击将军一职,负责整肃部队,分发军器,进行训练。
众人握着崭新的步枪,有样学样的跟着曹文诏学习射击,相比老式的火铳,这种新枪操作简单,使用便捷,威力大,射程远,而且不怕雨水淋湿。
可是这种后膛步枪要求的加工精度远超传统的火铳,即便有蒸汽锻造机帮助,生产进度也极为缓慢,而且为了保证良品率,仓促之间也只能赶造出一百支。
至于那十几门虎蹲炮,则是从兵仗局的军械库中直接提出来应急的,仍旧是老一套的填装方式,朱由检叫王承恩将包装步枪用的麻布集中起来,撕开,将火药分装包好,塞进虎蹲炮的炮筒里,随时备用。
此时,范县城头,一名身着杏黄衫,歪戴乌纱帽的中年汉子正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
“陛下!”一名穿着窝窝囊囊的七品县令官服,胡子拉碴的男人跑过来,慌忙跪倒在地上,“启奏陛下,这伙官兵的领头人,就是逆明的信王殿下!”
“呵……呸!”中兴福烈帝徐鸿儒喉咙间骨碌碌响了两声,吐出一口又腥又咸的痰,放觉得舒服了些。这两天登基庆典,大鱼大肉吃得有点多。
“俺……啊呸,朕的辅国将军侯五何在!”徐鸿儒清了清嗓子,问道。
“末将在!”从城头上转过一人,全身披挂铠甲,腰间挎着一把腰刀,跪在地上,向上一拱手,“吾皇万岁!”
“行了行了,侯五啊,朕命令你率领五千兵马,将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逆明官军给我砍了,对了那个小王爷要留着,朕要留他当人质,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末将听令!”侯五站起身,领着手下人呼啦啦下了城墙,不一时城门处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大门缓缓开启,蚂蚁一般的贼兵呼啦啦冲杀出来,直奔不远处的壁垒。
“贼兵来了!”朱由检放下望远镜,冲曹文诏点了下头,曹文诏会意,高高举起一面红旗。
“新军火枪队第一队,装弹!”
一声令下,三十名火枪手手持新式步枪,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眯起一只眼,对准了海啸般冲杀而来的贼兵!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