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里9点多钟,夏日的人们吃过晚饭正在院子里乘凉,几条土狗正趴在地上,尾巴一扫一扫的晃动着。听到来人土狗起身朝着门外跑去。领头的是一条黝黑的大狗,脖子前面有一小戳的白毛,看到路名,朝着路名叫着。
路名看着眼前的黝黑的大狗,那熟悉的身影,叫了一声溜溜球。大狗停住步子,像是在打量着来人一般,突然间扑上来,围着路名转了起来,那尾巴一摇一摇的。
院子里的人们听到有人在喊溜溜球,出来一看:啊。你是,名名。
来人一打量,这一看让他欣喜若狂,随后又有点不确定的,于是就出口问出,三婶,是我,我回来了,路名看到三婶,心里也是很高心。
真的真是你,真是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四叔,快出来看,名名回来了。三婶像个孩子一般向着院子里跑去。
看到三婶这样,路名擦了下眼角,心中感动不已。路名,名名在哪,在哪。
这下,三婶才刚进院子里,路名的父亲还未出来,里面一个中年妇女已经来到大门口,这是我二婶,二婶出来后,拉着路名的手,问路名这些年去哪了,有什么半年六个月联系不上。
一番嘘寒问暖的。路名的父亲正在家里吃饭,听到三婶说路名回来了,放下饭碗就出来,看着父亲那留下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高兴的样子,嘴上不住的说回来就好。
父亲一直是个不会表达的男人,我知道,从小把我们三姐妹,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大。对我们的关心从来不会少,只不过嘴上很少说。
就这样和大家在院子里唠了好一会,父亲问我,名名吃饭了没有,我说急着赶路,没吃呢。
父亲领着我回家,晚饭父亲吃的是炸糕,烩菜。就这样院子里的人坐在家里,看着我们爷俩吃着饭,聊着这些年的事,家长里短。
一种幸福的滋味在路名的心间,很暖,很暖。
夜深了,大家都回去了,只有路名和父亲在炕上说着这些年家里家外的长长短短。夜深了,听着父亲传来的轻微的打呼噜声,路名此时的心很暖,很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路名也睡去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一声夏日的虫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