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痛感在漩涡消失后才传来，杰瑞抱着鲜血淋漓的右肩失声痛哭。

而他眼前的这个双眸邪异的年轻人，就像是折磨人的恶魔一样。

面对这种血淋淋的场景，非但没有面露不忍，反而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

“接下来，我问，你答，如果有让我不满意的回答，我就再断你一条胳膊”

“胳膊没了之后就是双腿，如果双腿也没了...”

林然的双眼眯了起来，嘴角也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如果双腿也没了，那你就祈祷自己的脖子足够硬气吧。”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听到林然的话，杰瑞强撑起身子，用他那只仅剩的独臂抓向林然的鞋子。

对于生的渴望在这一刻压倒了其他一切的情绪。

他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切，来取悦林然这个随意杀生的恶魔，只求对方能够饶过自己的性命。

从精神几近崩溃的杰瑞身上拷问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后，林然挥了挥手就让已经屎尿横流的杰瑞离开了。

他也不是嗜杀成性的人。

之前眼皮也不眨的杀死Jake，以及断掉杰瑞的手臂。

顶多只能算是发泄情绪罢了。

在情绪发泄之后，林然心中剩下的只有空虚。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用通俗的话来讲，林然这种状态就是进入了贤者时间。

肾虚，总在过度疲劳之后。

咳咳，说错了，是空虚，总在情绪发泄之后。

感受着双眼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林然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有这些力量之后我可以做什么？

成为超级英雄？拯救世界？

算了吧，我只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什么自我奉献舍己为人之类的事我是做不出来。

成为超级恶棍？祸乱一方？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但我成为超级恶棍之后做什么呢？

抢劫银行？毁灭世界？

可我也不是很缺钱啊？而且这个世界挺好的，为什么要把它毁灭呢？

那这么说起来我有了这么强大的能力之后也没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