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广就召集了豆腐坊里所有的农民工宣布了要在临江县创办香囊作坊和粮食作坊的事。
这一消息宣布出来,所有人都不禁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要说杨勇这一年轻小伙子创办香囊作坊这倒还好理解,可创办粮食作坊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辅国公,您这事儿确定没有问题吗?”
吕婶子不禁有些担心。
豆腐作坊是她看着起来的,现在运营的都很良好,按理说这个时候东家就该偃旗息鼓的好好打理豆腐作坊,别想太多。
不然刚建立起来的家业还不得给霍霍光了?
辅国公府说到底也不是个世家家族起步的。
“为何会有问题?”
杨勇轻笑一声,看向吕婶子问。
吕婶子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苦口婆心的对杨勇说。
“辅国公,依奴才看,你做个香囊作坊倒还可以,可弄个粮食作坊,怕是会有不少人提出异议。”
吕婶子这话说完没有半天时间就应验了。
当初加入杨勇豆腐作坊的那些临江县的百姓们看了杨勇写出来的粮食作坊的工作流程纷纷质疑了起来。
挑水种地是他们最擅长不过的了。
一天顶多了浇水两次,可杨勇这制定的表格却明明白白的写着一天浇水四次。
这农作物一天之内浇水这么多次还不得给烂了根茎不可?
“我看这粮食作坊就是拿来玩玩的,说不定还是为了哄骗我们回临江县去的,我才不愿去呢!”
豆腐作坊里有个工人首先说。
“我也不回去,谁知道这一月二两银子究竟能维持多久?”
“怕是种一个月的地都没二两银子进账吧!”
“就是说,辅国公做了国公爷以后心思也不跟往常一样良善了,想方设法的在坑害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回去啊!”
其中有个心理不平衡的,直接开始哭了起来。
吕婶子是主管杨勇后院的,也是主管豆腐作坊的,看到这样的情况急的不行,连忙去到前院汇报给了杨勇。
杨勇却是淡定的很,指了指面前的一株红薯藤,让吕婶子拿去给那些闹事的工人们看。
吕婶子捧着这一盆的红薯藤,有些纳闷杨勇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很快,她就发现了端倪。
把红薯藤下边的泥土拨开一点点,纳入眼底的就是饱满的红薯,一个个的几乎要红了吕婶子的眼。
天哪。
哪里会有产量这么令人高兴的红薯?
平常一根红薯藤底下有两三颗红薯就已经足够让人高兴的了,可现在杨勇给的这红薯小盆栽不过是两个巴掌大小,底下的红薯崽子却有七八个之多!
很难想象如果这颗红薯藤种在田地里头是什么样的丰收盛况!
这下可好了,让那些自以为特别会种田的人该怎么说!
吕婶子心里高兴极了,走路都开始飘了。
果不其然,那些豆腐作坊里面的人看到吕婶子拿出来的这一小盆栽的红薯藤,惊讶的不要不要的。
尤其是刚才闹事的,整张脸都憋成了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