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尔等这些军队,怎么可能战胜义渠的十万铁骑!”
说着,赵渫脸上的那丝嘲弄化为了淡淡的冷笑。
“公孙先生,汝要是妄图借助这些话就想震慑住我赵渫的话,那么,本公子劝你可以住口了!”
“再说下去,今后万一传扬开来,尔等秦军恐怕会成为天底下的一个笑话!”
可是,令赵渫错愕的是……
面对着他的冷嘲热讽,公孙衍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奥?公子以为,衍是在打诳语不成?”
公孙衍也是被赵渫突如其来的插话逗笑了,在反问了一句之后,公孙衍直接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
在赵渫质疑的目光中,公孙衍径直将一名乞活军的士兵叫到了跟前。
“你,把上身的战甲解开!”
“让我们的这位赵国公子好生看看,衍所说之言,到底是不是妄言!”
听到公孙衍这位军师祭酒的命令,那名乞活军士兵没有任何迟疑,嗤啦一声便解开了身上披挂着的赵军战甲。
“嘶!”
注视着秦军士兵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公子渫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其是看到面前的秦军士兵心口上那几乎横贯了半个胸膛的疤痕,更是看的赵渫触目惊心。
“汝……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出这话的时候,赵渫径直下马,躬身对于眼前的这名秦军士兵行了个战国贵族所持有礼节。
“杀死敌人,自然就活下来了!”
“况且,这样的伤痕又不止乃公身上有,乃公的袍泽身上谁没有几个这样的疤痕!”
乞活军士兵因为出身奴隶和刑徒的缘故,对于公子渫所行的贵族礼节根本不在意。
在将身上的战甲披挂完毕之后,撂下一句不屑的话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因为手下士兵的直言而陷入思考中的公子渫,始终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不等打断公孙衍和赵渫交锋的卫诤,此时终于出声了。
“现在,公子可信了?”
闻听着卫诤的语气中夹杂的一丝戏虐,赵渫越发的觉的……
自己此前质疑秦军战力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有此悍不畏死的精锐之士在手,再加上这位兵家名将的指挥,在这等完全由精兵强将组成的百战之师面前……
十万义渠铁骑算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