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北方,义渠国。
当戎狄部族被秦军强势镇压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义渠国的掌权者大牛首顿时坐不住了。
没有任何迟疑的,其不等卫诤率领的秦军抵达北境就已经先一步发兵,率领着十万义渠蛮兵向着秦国国都栎阳奔袭而来。
“呵呵,看来这义渠大牛首也不傻,竟然也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秦军境内,从雍城离开,现如今正率兵开赴北地的卫诤在听到手下的侦骑传回来的消息后,口中发出了一声轻笑。
在他的眼中,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仿佛,即将对上那十万义渠蛮兵的人,不是他一样。
注意到身侧骑着战马,老神自在的跟在自己身边的未来犀首,对其存了考校心思的卫诤,直接不客气的对其问道:
“公孙衍,以你之见,面对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十万义渠蛮兵,本将军该如何应对?”
“是战?还是……”
“战!!!”
听到卫诤的话语,坐在马上的公孙衍不由的一愣。
“是战还是……战?”
这二者,有区别吗?
公孙衍心中的疑惑尚未升起,可当其在注意到卫诤说出这番话的语气的时候,他忽然间明白了过来……
注意到公孙衍眼中闪过的明悟之色,卫诤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在他的耳边就响起了公孙衍的答复。
“将军!此战不但要战,更要死战!”
“对于义渠这等蛮夷而言,只有将他们彻底打疼了,使得他们对秦国心生畏惧,他们才不会在秦国和山东六国决战之时,再度死灰复燃!”
面对异族,公孙衍可不像后世的儒生那般,张口闭嘴尽皆是什么仁义之道。
或者说,整个春秋战国时代的士子对待异族的心态都是欲要诛之而后快。
此时的诸夏之民骨子里所内蕴的血性,还未被后来的儒家……阉/割。
“死战?不错,正合本将军之意!”
“但是,战场呢,当以何处为宜?”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决断,但是,卫诤的口中依旧是没有停下对公孙衍的追问。
“北阪!”
胜券在握的说出了两个字眼后,公孙衍直接从马背上的行囊里掏出了一份行军地图。
“将军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