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两人争的起劲,不过在朱慈烺看来,两个战法其实都有点中规中矩。
他两世为人,前世涉猎了海量的战例、战法,毫不吹牛的说,他看过的战争小说比全大明的人都多。
只是朱慈烺没有经过实战考验,总归不好纸上谈兵乱指挥。
犹豫半响,他发现东宫大太监刘节忠在旁憋红了脸,一猜就知道有话要说,就笑问:
“大伴内急就下楼自便,不必憋着”。
太监去了势,一般小便不爽利,这是他们主仆常说的笑话。
刘节忠尴尬回道:
“殿下哎,你又消遣老奴,是刚刚被抓起来的北镇抚司理刑指挥梁清宏,有破敌之策要献。他许了奴才一处宅院,就为递个话。”
太子失笑的说:
“哦?你这老东西倒是坦荡,收礼收的心安理得的,也罢,看在大伴你得了一座宅院的面上,提他来见,说的好可以放了他,如瞎说,直接砍了祭旗吧。”
大太监麻利的应答一声去提人,刘节忠其实并不贪,他与此人此前认识,觉得他计策可用,才来传话的。
梁清宏四十多岁的人,身穿飞鱼服,看起来挺清瘦高挑,一到太子面前,眼泪就已经哗哗的流,话也结结巴巴。
“殿下呀,小人被猪油蒙了心,被兵部尚书张缙彦蛊惑,他说众位皇子均已出逃,天子决心殉国,小人这才答应参与呀。”
“小人家里五个孩子,三个妻妾,上有年迈的老母亲,我们一家世代为锦衣卫,祖上土木堡之战3人战死,真的没有做过叛变之事啊。。。”
刘节忠喝骂一声: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哭就能揭过了不成,快说说你的策略,如果敢消遣殿下,百死莫赎!”
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梁清宏连忙把计策从头到位说了一遍,刚刚似乎眼泪已经流完,此时一脸严肃,不再多言。
太子还没发话,陈泰已经抽出了腰刀喝骂:
“好贼子,果然不死心,还要卖了太子,我先剁碎了你。”
太子连忙拦住陈泰,缓缓问梁清宏:
“你已经背叛了一次,我如何能信你,贼寇大军在外,城门一但打开,想再关起来可就难了。”
瘦高的梁清宏磕地哭诉,鼻子一抽一抽的:
“小人已经错过一次,原本是为了家小活命,小人就住在城门前面白纸坊里面,平素在白纸坊也是有名号的,如果失败,小人以全家性命为质。”
“小人愿意亲自出城诱敌,助太子击贼。”
刘节忠在旁说:
“殿下,这个人小人一直认识的,在白纸坊一带素豪名,与两个结义兄弟,一个诏狱提督,一个南城衙役,把持着外城的黑|白两|道。”
太子命人押下梁清宏,吩咐松绑,给予酒水好生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