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同意,我同意,只是未免有些急了,我还没……还没做好准备。”
林月白淡淡一笑:“既然是早晚的事,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妨?免得夜长梦多,你说对吗?”
“对,那就听林侯的。”
林月白举手捏了捏对方脸蛋笑道:“还叫林侯?你都要成为侯府的小夫人了,叫林侯不合适吧?”
“夫……夫君。”
顾云裳羞赧不已,小声叫了一声。
“这才乖,你父亲一定在江南遇到难处了吧,所以才会跑到长安来做生意?”
顾云裳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有什么就说什么,本侯虽然只是个三品侯,但自认有些本事,你嫁我为妻,那就是一家人。”
“俗话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是你娘家有难事,大可以告诉我来解决。”
顾云裳这才开口道:“丝绸生意利高,但商贾赋税也高,一匹丝绸可以买到九两银子,但赋税就要四两!”
“真正落到手里的却不到二两银,所以父亲想把生意搬到长安来做。”
林月白皱眉道:“唐律赋税才八取一,江南等地的赋税就要四成半?这是谁定下的赋税?”
顾云裳带着一丝苦涩道:“江南等地赋税不统一,云裳家在广陵郡扬州城,广陵郡的赋税就要四成半,而苏州等地的赋税却只要一成半。”
“曾有许多商贾上表,但消息还没有传到长安来就被截获了,那些商贾的下场大多都很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林月白沉声道:“这是不给广陵郡的商贾留活路,接近五成的赋税,这谁能承受?还赚个什么钱?有点过分了。”
顾云裳担忧道:“您还是不要插手了,断人财路不外呼取人性命,免得引火烧身。”
林月白哼笑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引火烧身,这摆明了是贪官污吏在作祟。”
顾云裳也没多说什么。
车夫小厮停下了马车,说道:“侯爷,咱们到家了。”
“走吧,去府上稍坐一会儿,我去客栈见你爹。”
顾云裳连忙摇头道:“侯爷还是不要折煞家父了,家父乃是平民,您亲自去见,有失体统,驿站也不是谈论此事的地方,不如派人去把家父叫到府上好了。”
林月白想了想,觉得也对,问道:“你父亲叫什么?”
“家父顾友堂,在运来客栈。”
林月白对朱三招手道:“朱三,找个人去运来客栈,去把一个叫顾友堂的人接过来,注意一些礼仪。”
“顺便在找个人去崇贤坊的酒铺,拉五十坛10斤装的烈酒,在准备一些聘礼,准备一万零一两白银。”
顾云裳听到一万零一两白银差点昏厥过去。
她爹做生意这么多年,也不敢说家财万贯!
朱三纳闷问道:“侯爷,您这是要?”
“本侯要纳妾,这些都是聘礼,按照正妻聘礼来计算,一万零一两白银,寓意万里挑一!”
“侯爷要纳妾?这是好事呀。”朱三一拍大腿,小的见牙不见眼:“小的这就找人去准备,小夫人快请入府。”
林月白继续道:“在附近坊间购置一套宅院,今日就要打扫出来,让老丈人住进去。”
顾云裳羞的低下头,朱三喜滋滋的去办理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