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万年坐在马车上,赶马车的车夫疑惑问道:“老爷,这酒就算再好,那也不值一百两银子一斤吧?”
余万年奸诈一笑:“你懂什么,这酒比三勒浆都要好上几十上百倍,若酿造此酒,非半月苦工不可。”
“老爷我把这些酒都买下来,勾兑一些白水,那味道虽然差了点,也差不到哪里去。”
“长安爱酒人士如此多,咱们只要把这些酒,赶在那位年轻店家酿出新酒之前卖出,就能狠狠的赚上一笔。”
“一千二百斤,勾兑一下能出两千四百斤,咱们不卖100两银子一斤,卖九十两,买九十五两。”
车夫眼睛一亮道;“还是老爷英明,如此一来,十二万两银子,就能赚上个七八万两。”
车内余万年奸诈的笑了起来。
…………
特贤坊距离怀德坊并不远,而程咬金的府邸就在怀德坊。
一黑一白两个壮汉来到怀德坊程府,程咬金一脚揣在门槛上暴怒道:“他奶奶的,黑子,咱兄弟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等恶气?被一个毛孩欺负成这个样子?”
“咱虽然响马出身,但好歹也是享誉天下的国公,这口恶气岂能忍?”
尉迟恭捂着肿成包子的脸瓮声瓮气道:“长安城何时出了这么一位虎人?”
“咱俩别的不说,战场上厮杀,一场下来也能毙敌二三百人,可这少年真他娘的邪乎,武功强的令人胆寒!”
“人都死哪去了?来个喘气的。”
几个小厮见两人火气如此之大,小心翼翼的上前。
尉迟恭丢给小厮一块牌子说道:“去雍州府,就说有人街头械斗致人死伤,让千牛卫程处默带一千金吾卫来程府听候调遣,不,两千,老子要活活吓死他!”
小厮拿着令牌一路跑去雍州府衙门。
不足两炷香的时间。
程咬金长子程处默,一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少年,带着两千名巡城的金吾卫到了程府门前。
他看到尉迟恭左脸肿成了包子,看到自家老爹胳膊腿上也有一些血迹,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爹,尉迟伯伯,您二位这是?”
程咬金老脸一红道:“别提了,在特贤坊碰见一酒铺,我和你尉迟伯伯买酒喝,那店家竟然不卖。”
“不卖也就算了,还出手伤人!”
程处默嘴角一抽;心说从来只有您二老欺负别人的时候,今天竟然被人给欺负了?谁信?
可事实摆在眼前,两人如此凄惨模样,容不得不信。
“爹,尉迟伯伯,您二位……被人打了?”
程处默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尉迟恭的脸更黑了,这事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两个战场杀敌如麻的猛将,竟然被一少年给揍成这样?
“哪那么多废话?跟老子走。”
程咬金、尉迟恭带着两千金吾卫浩浩荡荡杀向特贤坊!
此时酒铺里。
秦怀玉震惊道:“表哥,这些酒当真都卖出去了?”
“嗯,那不送银子来了。”
林月白瞧了一眼大街上,油腻粮商余万年带着四五两马车队伍前来,车上盖着黑布,看出鼓囊囊的全是银子。
余万年到了酒铺窗口满含笑意道:“小老板,十二万两银子都在车上了,你找人前来清点一下吧。”
秦怀玉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十……十二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