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知道他是最近才出现在咸阳的陌生人。

对于审讯，曹化淳是这方面的高手。

不足一个时辰，那人就招供出，他叫王南，背后有人给他每日一贯钱的价格，让他来监视驿站中的富商们，尤其注意这些富商的饮食起居规律。

林阳听后，怒极。这些亡秦会的宵小，直如夏日蚊蝇，除之不尽。

想必是在新法颁布后，又混进咸阳城的。

林阳取出灵药，给王南医治好他的伤，并命其一如往昔的向那人通报情况，只是同样也要向大秦密探通报。

王南本来以为此次必然九死一生，只是不想再吃苦头才招供的。

没想到得蒙左相亲自赐药治疗好了全身伤痛，自是感激涕零。

那接头之人甚是狡猾，每次接头都变换地方。

又过几日，林阳取出易容面具，幻化成那王南的模样，在富商驿站外观察。

忽然一个孩童走了过来，道：“刚才有人要我告诉你，日落时，在城北布坊外的一株枣树下见。”

还没等林阳说什么，那孩子手持一根糖葫芦又砰砰跳跳的走开了。

“抓住了！”

城北，枣树下，林阳学着王南的模样，瘫坐在枣树下。

“说，今天的情况。”

一位看上去农夫一般的汉子，站在了林阳身前，问道。

在王南的描述中，与他接头的人就是普通农夫的装扮，林阳大喜。

他猛的跃起，制住那人，随即取出吊坠。

现在林阳的催眠之术已无比纯熟，那人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声，就已双目失神，失去了抵抗。

“把你知道，关于富商们的事都说出来。”

“我……大哥让我们打听富商们在何时何处进行集会，若是那场所我们进得去，就将主持会议的左相与富商们尽数除去，使秦国爆发内乱。如果那场所我们实在力不能及，就在驿站中将所有富商斩杀，以阻挠新政的实行……”

“你们知道集会在何时何地了吗？”

“知道在七天以后，但是……不确定是在相府还是在宫内……”

“若是在相府呢？”

“相府中有我们的内应……我们……事可成……”

“你们的据点在哪？”林阳问道。

“全城都有，我知道的只有城南一处破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