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龙眉头一紧,“可有探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未能查明,才尽快来禀报,希望魇王早做定夺。”
白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北,我先去凌烟国一趟,这棋,抱歉了。”
北离天看着他,深蓝色的眼瞳流露出十分的伤心与惆怅,但他叹气说:“你的选择,我从来无言相阻,军情为重,先说啊,你要是又弄得一身重伤,我可是不救人的啊!”
“北,我知道你会救我。”
白龙一笑而过,持灭魂剑拂袖而去。
人尽散,独留北离天一人看着那局未分胜负的流水玉棋发愣,棋局无输赢,而北离天却是想,让白龙赢一百局一千局都好,也不要他这样掷棋离去。
九国夺帝何其凶险,北离天知道,这一次是大事情,启王遇袭,必然是破天荒的事情,而白龙一身病体怎经受得住这一切?
窗外银杏零落,看似错乱无章的玉棋子似乎映射出九国风云的变幻莫测,可笑知己未归,空留北仙自己对弈品味,又有何趣?
北离天取过白龙饮剩的醉仙酿,一盏接着一盏地饮下。
权借美酒解忧了。
只是心中惘然,再好的酒,饮入口中也觉酸苦青涩,自己独酌,玉棋无语,叹知己未归。
身为天界的四方水神,千年来,离天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孤独,但眼见一盘玉棋零乱,知己身赴险境,他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在意白龙,而且是放不下的牵挂。
此生唯得一知己。
“九国风云又一聚,金戈铁马鼓旗开,
潼关飞鸟不能逾,将为王征自古事。
棋至意气人离席,空留玉子无输赢。
玉棋无语察炎凉,龙笛有音诉离殇,
彗星袭月王僚死,白虹贯日聂政心。
刺客向来无生死,权借美酒解郁伤。
虽叹知己未团圆,无那济楚万里愁。
梦里汉界分伯仲,谈笑风生有鸿儒。”
北离天趁酒性挥毫作诗,并命名为“半局棋。”
银杏叶落,玉棋无悔。